“昨晚,宫主是在这边替您净的身。”岚止微微低下头去。
昨晚也不知道是何时睡著的,想必又是被抱著出来的,唉!真丢脸。画尧不大自然地咳了一声,跳开话题,“屋里闷,出去走走吧,顺便买点葡萄。”
岚止有点为难,“可是宫主不在……”
画尧腾地站起身,一甩袖子,“我又不是他的人凭什麽凡事都要……”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什麽一般略偏了下头,不大甘愿地小声接下去,“就算是他的人,我也是有自己的自由的。”
岚止顺著他的话,“是是是,您当然是自由的,想去哪就去哪,想玩什麽就玩什麽。”
画尧瞪他,“你敷衍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岚止做无辜状,“公子,我可是从不说谎的。”
“就信你。”画尧侧过身,扶著腰走到床边,缓慢趴到上头,“帮我揉揉腰。”
其实昨天和子衔打完架後这腰就一直疼著,昨晚又……
画尧将脸深深埋进被褥里,掩住逐渐发烫的双颊。一开始冥是不答应的,是自己死命缠著他说要。不过才两个多月,自己便想得狠了。真真是丢尽了颜面,也不知那人会如何看他。
“啊……”丢死人啦!
“公子,弄疼了吗?”岚止被突如其来的喊叫吓得收回手,还以为是自己力道过甚按疼了他。
“没,你继续。”画尧扭了下腰,若无其事地撑起上半身,唤道:“小畜生。”
先前被丢到地上的雪貂屁颠屁颠跑过去,跳到床上,亲昵地用小脑袋去蹭画尧的手,“主人。”
画尧重新趴回去,指了指自己的後颈,“踩踩。”
“遵命。”
衡雪爬到画尧肩上,有模有样地用软乎乎的肉垫子去踩他的後颈。
岚止目瞪口呆,“这……公子,这小畜生不仅听得懂人话,还……还会按摩?”
太神奇了!
衡雪不屑地横他一眼,心道:少见多怪。
画尧被一人一貂伺候著,别提有多舒服了,懒洋洋道:“改天叫它也给你踩踩,嗯!真舒服。”
一听这话,衡雪立时扭头,凶狠瞪著岚止。意思明显写在脸上:老子才不伺候你!
岚止咽了咽口水,收回目光低下头,继续揉腰。
画尧昏昏欲睡,想到岚止的话又硬撑著眼皮,心道:不能睡,睡了会变胖,等下还要去买葡萄……
而此时的枢大宫主正坐在二楼某个房间里,端著茶盏悠闲地喝著茶。
皇帝坐在床沿,握著床上那男子的手,温柔道:“别担心,好好睡一觉,有冥儿在呢,朕安全得很。”
在宫里时他都是瞒著皇上找太医拿药来煎,不愿让那人看见自己脆弱狼狈的模样。这次却是无论如何避不开的,也都怪自己不争气,几年下来,这身子竟像是习惯了一般,每次完事後定会高烧不退。本想硬撑下去,无奈刚喝完了药,身子又实在乏得厉害,西斯眼睫微动,回握皇帝的手,哑声道:“别放开……”只说了这三字,随即眼一闭,便沈沈睡了过去。
皇帝抬手摸了摸他带著薄薄红晕的脸,轻轻一叹,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和房间里的另外一人说,“也只有这种时候朕才有照顾他的机会。”
枢冥放下茶盏,面色冷淡,“不想他有一天死在床上,你最好控制著点。”
皇帝扭过头,并未放开手,お*萫“冥儿,朕好歹是你父皇,别总是那麽冷淡。”
枢冥冷冷扫去一眼,“别再让我听到这个称呼。”
“不叫冥儿,那叫冥冥可以吗?”
枢冥额头猛地一跳,“父皇。”
那人一叫父皇便是发怒的前兆,皇帝讨好一笑,颇有点孩子气,“好好好,太子殿下莫要生气,朕不叫便是。”
枢大宫主去给父皇“请安”,等回到三楼房间里一看,人不见了。
“魅影。”
如鬼魅般出现的黑衣男子单膝跪地,语气恭敬,“回禀主上,画公子带著流帘岚止上街了,魑影跟著他们。”
枢冥眉峰微蹙,“为何出去?”
魅影回道:“画公子说要买葡萄。”
枢冥挥了下手,跪於跟前的黑衣男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一时没看住就往外跑,真是不安分呐。
如魔神般俊美的男子缓缓挑了下唇,“尧儿,该怎麽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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