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想让我深怀感激?”
“唉,忱轩宥,别话里有话,酒醒了没。”
忱轩宥继续情绪化,他想借此表达想法。
他说,“看到那边的石碑了吗,不知道哪个丧尽天良,竟然一锤子敲碎了。”
“额,忱轩宥,这不是村里人跟你忱家不对付,而是个别人。”
“呵,是吗,你们说其中没有各位的功劳,为了你们心里的热血,全然不顾别人的所有权而肆意的侵略占领,甚至通过暴力解决。”
忱轩宥指向操场直接过去的大片空地,他说,“其实你们要扩建大可向那边延伸,那里没有坟墓,不像操场上边,上去就是我们忱家祖坟,再上去就是佟氏的土地,左右边也有各族的祖坟。”
“我原本大力支持建造操场,经过朱家这么一闹,他不小心踩了我们忱氏的底线。”
忱守煜站在远处,他陪着表哥站在一起,表哥说,“事情已进入白热化状态,现在的年轻人不像当年那么内敛,各个出去混一两年回来,自以为见过一点世面,所以大多都不知天高地厚。”
忱守煜低头递过来的烟,他说,“我不抽烟。”
忱守煜说,“朱家跟外婆家是不是沾亲带故?”
表哥点点头,“楚巴镇的奶奶,从卢氏嫁到你们忱家,而那位奶奶跟朱家也有点亲情关系。”
忱守煜看向西边的空地,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朱家要跟忱家作对,因为操场过去,一块长满了杂草的土地,那是朱家抢来的地块,而隔着这块土地过去,另一块也是朱家所有。
难怪人家要动忱家坟头,意思就是说,要扩建操场及建造周边设施,只能是以操场为准点,然后向上方扩张,而不能向左右扩建,因为左右,也就是操场的两头,那些土地都被朱家人占领了。
关于朱家占有的土地,追究起来,那也是强占出来的土地,记忆中那块长满杂草的地块原本属于忱轩宥的姨妈家,而自从学校被废,忱轩宥的姨妈外出打工,家里人懒得管理,然后那土地就荒废了,之后朱家人可能是儿子太多,房子不够,因此朱家的第三个儿子,娶妻生子后,他占据了学校的三间教室作为暂时居住地,从此,他们把那块长草的土地开荒成菜地,就此,土地所有权慢慢到了朱家手中,当然,那块地当初让给朱家人种植东西是因为朱家第三子的媳妇和忱轩宥的姨妈有点亲戚关系……
忱守煜蹙起眉头,他说,“想不到其中的关系这么复杂。”
表哥说,“你没事不要瞎参合,这种闹不好很容易见血,在这里没有法律可言,倒是人情亲情能依靠二两。”
忱守煜蹙眉头,他不知道对家乡还怀着怎样的感情,有些人好,有些人自私,而总有那么几个另类,这种事永远无法说清感觉。
忱轩宥跟那些人说了一些话,说完他走出人群。
忱守煜说,“没有起火吧。”
忱轩宥说,“不至于。”
两兄弟离开了操场,想回家。
表哥说,“明天记得过去啊。”
忱守煜回了一声,“知道。”
两人走在回家路上,忱轩宥说,“明天你不想去崆排村吗?”
忱守煜亮出手机,一大帮老同学发来信息,“他们都知道我回来了,一定是邓龙聪的功劳,他无私奉献的精神犹然不减当年。”
忱轩宥接过手机看一眼,他看到手机屏保上是身边这个人的照片,那是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照片。
忱守煜说,“把手机还我。”
“看会又不会少根头发。”
两人回到家中,忱芍虹和邻居的小妹在踢毽子,她说,“回来了,结果如何?”
忱守煜说,“还能如何,见过了惨烈的案发现场,义愤填膺,又无所作为。”
忱芍虹把毽子留给两个小妹自己玩,她说,“你们打算如何?”
忱轩宥坐到躺椅里大喇喇赖着,他说,“能做什么,爷爷说了,让我们不要乱来。”
忱芍虹进家里拎一袋瓜子出来边磕边陪两位帅哥聊天,忱守煜坐在一边帮着一个叫不出名的也是族亲里的小孩削苹果。
凤哥站在自家的露天台上,看到两个弟弟回来,他跑过来凑数。
他说,“你们两个居然没有被灌醉,唉,酒量好的人就是幸福。”凤哥满面通红,他说,“喝得有点多,睡刚醒,现在脑袋还沉着。”
忱妈妈给几个孩子搬出一些水果,四个年轻人坐在一起闲扯。
忱守煜把削出来的第二个水果丢给躺着的大爷,忱轩宥眼巴巴望了好久,他那一副你再不给我一个我就跟你急的样子要多无赖有多无赖。
忱守煜问,“听说我三叔回来交涉,情况怎么样了?”
凤哥只喝水不敢再乱吃东西,他说,“没用,人家看不懂文件上的合同条款。”
忱轩宥坐起来,他说,“法律走不通,再说所有人都仰仗政俯的大力支持而肆意撒野。”
忱守煜再问,“总有个原因起头。”
这时忱妈妈给儿子端来了一碗热汤,她说,“能有什么起头,有人不满你七伯当干部。”
“啊,七伯当村干部了?”
凤哥点点头,“所以啊,你要时常回家看看,别把家人忘记了。”
忱芍虹说,“那我们忱家势力不是强横无敌吗?”
忱轩宥说,“小姑,你这成语是褒义词吗?”
忱芍虹为旁边的小孩头剥瓜子,她说,“不是吗,当村干部的人主决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