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一脸错愕,这是寒舒池第一次给予她这种信任,在被昔日恋人出卖后得到这种谅解对她已经是一份难得的知遇之恩。
看着安阳渐渐红了的眼睛:“安阳,要哭的话出去哭。”恢复冰冷的语调,安阳没来由的倒哭不出来了,脸红的退出门去。
“哟!还活着呢?”君亦然出现在安阳身后。
安阳瞄瞄这茫茫人海,实在是狗血的相遇:“有何贵干?”
“听说,哭鼻子了?”君亦然眼睛百无聊赖的注视着远方。
“你想落井下石?”
君亦然讪讪的笑笑:“怎么,我在你眼里一直扣着顶女巫的邪恶帽子?”
“君总,今天我很累了,不想动嘴巴!”安阳略略埋下失落的眸子,举步离开。
“嗯?不好意思呢!对善良的人,我并无好感,你的脑袋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可是论起心计来还差强人意。”君亦然邪魅的舔舔唇:“诺亚和au的合作表面上似乎顺利,但是可恨的美国人习惯了留一手,所以真正合作起来,问题不是你这种善良脑袋能想象的,舒池习惯了这种暗里的风险,这次事故恰好给了诺亚机会,内奸出在au,他们再调查也不敢对诺亚不满,即使查到那个奸细与你有莫大的关系,论起手腕来,他们赢不了寒舒池,反而会被将一军,这可是你立下的战功。你的自我憔悴怎么看上去都是多余。”
安阳扭转头瞪着眼:“你知道些什么?是,我是单纯过头了,可是,我想要的就是这种……爱情。”说着,眼泪哗然落下,眼神却透着倔强。
君亦然被吼得神经发麻,一时也不知道怎样应付,这种女孩子她最不擅长应付,偏偏让她在大街上看见她难过的乱晃,唉!早知道,装没看见就好了。
君亦然手机铃声响起,安阳艰难的扭扭脖子,迈动步子。
“去找,都出去找!”君亦然大声怒喝。
君亦然叱喝声引来许多人的张望,安阳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不顾形象的乱发脾气:“君……”
“走开!”君亦然收起手机,推开挡路的安阳直奔自己的汽车。
此时的君亦然让人觉得陌生,陌生得仿佛这个人不再是那个处处透着妖冶智慧的女人,而是丢失了无可取代的东西般茫然混乱。
ek是君亦然祖父创办的跨国集团,总部设在德国,君亦然的父母在她七岁那年遭遇空难,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的君亦然并不知道父母再也不会回来了,一直一直盼着一个一个重要的日子,虽然父母一次次失约,她还是一遍一遍等着父母那天突然出现,兑现诺言。直到被自己的同学指着鼻子嘲笑,她才幡然明白自己已经变成了孤儿,和班上的其他孩子是不一样的。
君亦然的爷爷七十大寿,整个君家都沉浸在奢华的热闹中,君景谦把自己关在书房,谢绝见客。虽然君景谦的两个女儿把寿宴摆得极为阔绰,且随了老爷子的意思,将寿宴订在中国君家别墅,只为和君家宝贝大小姐欢聚一堂,可是,这会儿,君家那位能呼风唤雨的大小姐却迟迟未出现,君景谦堵了气,闷在书房不出门。
两位君家小姐轮番劝说都起不了作用,最后只得派人去寻。
热闹持续了半个时辰,君亦然还未出现,老寿星也未出现,这多少让举办这场盛宴的两位君家小姐面上无光,眼看着寒舒池带着两个孩子从车上下来,两位小姐立刻拥上去:“舒池,见到然然了吗?”
“玩失踪?”寒舒池锁起眉,颇为意外,君亦然宠着老爷子这是君家上下都知道的,只要君老爷子一发话,无论她在干什么,都会以君老爷子至上。
“舒池,你先劝着老爷子出个面,这会儿客人都等急了。”
寒舒池有些为难,她和君老爷子打过交道,现在躲他还来不及呢。
“嗯……小雨,你去。”君老爷子的大女儿现在嫁到林家,现在是林太太,见劝不动寒舒池,只好讨好被君老爷子视作正牌曾孙的寒墨雨。
小雨歪歪头,乖乖的去了。隔了半刻钟,竟然捂着小脸回来,仔细一看,一张小脸都被掐得红红紫紫紫,眼角悬着泪,情况颇为不妙。
林太太脸一青,欲伸手安抚,小雨赌气的挥开她的手:“他的脾气一点没变,根本不让说话,逮着就又捏又掐。”
寒舒池面无表情的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脸,表示理解。
寒舒池的手指只摸了个来回,小雨一张脸没来由的红了,缩着脖子直往后躲,但是又觉得她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也就佯装躲着,心理不知道多高兴了。
“电话打过去了吗?”寒舒池收回手指。
“打了,一直没人接听。”
“哗哗”一群人蜂拥到君家楼道前,只见君老爷子颇有风度的在佣人的陪护下下来了,客人们纷纷上前致敬问候,场面可谓壮观。
林太太惊讶的张大嘴,还是嫁到刘家的君二小姐推拉着林太太上去问候,林太太才回过神来。
老爷子见到自己的两个女儿脸色一板,不等她们上前问候,自己先去了大厅和客人们寒暄。
“您不是死活不出来吗?”刘太太小声的戳他的脊梁骨。
老爷子铁着脸白她一眼,瞬间又一变,整个人又笑眯眯起来:“然儿呀!买礼物耽误了,在电话里先给我磕了头。”
“怎么着,还兴这个啊?”
“我也用不着你给我磕。”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
“您啊,太宠她,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