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脸,老毛病发作,抬起一条腿压在了屁股底下,胳膊肘撑在了桌面上,一只手把脸都扭曲了,说:“唔,既然这样,那就叫‘五鼎关’吧。”
陆含章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莫名其妙的开始报账:“从去年八月份,到今年九月份,五鼎关前前后后共用了十三个月,耗费银钱共计九百万两,劳役共计两千五百人。那师爷,你知道毁掉它需要多长时间吗?
他顿了一下,自顾自倒了杯水递到唇边,道:“半盏茶。”
柳长洲垂下眼皮,又默默的打消了那个把五鼎关的摧毁当做第二道防线的念头——人力物力耗费太巨大,恐怕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有没有人再有精力和聪明才智重新再建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