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然笑道:“知道了。”
季北看看了他，又犹豫了一下，问:“那个……我听明辰说，是他昨晚带你走的？”
谢依然点点头。
季北脸上隐隐露出了一些失落，又像是担心，但他却没再说什么。
然后很快又露出一脸的微笑:“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下午放学，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谢依然也笑着点点头。
下午是人体课，班级请的模特临时有事没能来，谢依然本来想临时请了别班的学生来当一下模特，不过介于模特一旦画下来，可能就要连着画两三个星期的课，谢依然还是决定先把今天的课改成自由创作课，等模特下节课来了再正式画。
其实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记得他代课以来，只有大约在四五年前的那一次。
当时谢依然负责教两个班的美术，大三（1）班和大三（3）班。
季北当时就是大三（1）班的班长。
有一次系里请的模特有事没来，谢依然问有无同学自愿做一回模特，没人好意思上去，那可是裸模。
大家窃窃私语嘻嘻笑笑的讨论了一会儿，一女生豪情，举手道：“老师！班长同学的身材超标准！老师不如……他吧！”
“你到底是意在说季北身材好呀？还是意在说老师的身材不如他呀？”另一女生“咬文嚼字”的开玩笑道。
大家都哄声笑起来。
“季北同学，你愿意做这周课的模特么？”谢依然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把话问向只顾在一旁挑眉发笑的季北。
“盛情难却。”季北笑了笑，很大方的站上台，他又把眉毛高高一挑，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不过，请允许为我保留一条内裤。”
结果后来，隔壁班的不少女生都翘课来扒在门缝围观，（1）班的女生们也直接抱着画板来蹭课了。
最后，那本该一周就结束掉的人体素描课，画了两周。季北后来常说，她们一定是故意的。
谢依然想到这些，突然就忍不住的笑起来。当时的季北真的是个活泼的大孩子。
放学后，季北已经在教室门口露出一脸阳光的笑容等待谢依然了。
两人一起往校门口走，季北笑道:“依然，最近学校附近开了一家餐厅，你知道么？”
谢依然笑了笑:“那我们今天去那里吃晚饭吧。”
季北果然又笑道:“好。”
“班长！”明辰居然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横臂把路一拦，笑道:“吃饭不带我？！”
“带你去？那下次老板又得记得我们了。”季北摇摇头道。他知道明辰的点菜路数，一桌不摆满，不甘心，摆满不出吃满，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