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康司凌颤着手,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身。他死死揪着一束刚刚采摘的夕雾花,花瓣的汁液和手心的汗水混在一起。
“嗯,我是秦不昼。”秦不昼见对方没有立刻让自己弹琴的意思,径自走到钢琴旁一屁股坐在钢琴凳上,翘着二郎腿说。
“秦先生……”康司凌又低低唤了一句。
那语气百转千回,缱绻得让秦不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恶寒从尾椎窜上背脊,秦不昼搓了搓手臂,心想这人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暗戳戳地坐在屏风后头一看就是个心理变态嘛。
好在康司凌很快就回了神,恢复了森冷的语气,对大厅一边的几个手下道:“你们先出去。”
“可是您……”
“出去!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一个茶碗从屏风后砸了出来,摔成一滩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