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捧着男人的脸庞,跨坐在他的身上,右手拿着沾过了红蓝的胭脂笔,细细的为他化妆,一寸一寸的描摹,仿佛眼前人是世界上最美的男人。
如同对待珍宝一般,他为他化了眼睛,描了唇瓣,盯着对方细长的灰蓝色眼眸,低低的笑了出来。
“不回答我没关系,但是药郎,你害怕我。”
他肯定的说道,注意到身下的人一瞬间僵硬的肌肉,楼北玩味的撩起一缕他的发丝,放在鼻尖上嗅了嗅,及其色.情的用眼神挑.逗他。
“……明明是你把我制作出来的呀……”
为什么,会害怕我呢?
是我变的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人了吗?
话语消失在唇齿见,青年含着男人深紫色的唇瓣,一点一点的舔舐,舌尖慢慢的描摹他的模样,撬开他的牙齿,先是试探的进去,然后猛地纠缠着男人的舌头,和他开始了一场追逐游戏。
男人的气息开始混乱,楼北攀着他的脖子低低的笑了出来,恶意的动了动臀部,身下的火热坦诚的告诉了自己男人的别扭。
“想要吗?”他问道。
男人望着他,目光里有着别样的东西,平日里他是不会回答的,可是今天,他却点了头。
楼北笑了起来,脸颊上的酒窝浅浅的,但是却有着风情万种的蛊惑。
他抱起药郎,放在床上,剥开华美的和服。
膜拜一样的,从脖子开始舔舐,一深一浅的吮吸着,床上的人似乎是想要呻.吟,却被深深的压抑在喉咙中,发出了呼呼的喘息声。
不知道是不是刺激着青年了,他的动作猛的一顿,双眼暗沉了下来。
他咬住药郎的脖子,狠狠的埋进男人的身体里。
像一匹狼,凶狠、暴虐、对待猎物敏锐而精准。
可是动作却轻柔无比,像是在对待世界上的珍宝,独一无二的珍宝。
知道提琴怎么拉吗?
知道g弦上的咏叹调吗?
犹如g弦上的船只,在波涛汹涌的海上随着浪潮上下颠簸起伏,夜以继日,伴着海上狂风和肆虐的海浪,就那样的漂浮着。
乐声戛然而止。
药郎睁开眼睛,深红色的眼角还带着一丝春.意,但是灰蓝色的眼睛却冷冽的不像话。
他喘了两口气,平复了内心的躁动。
然后,面色淡定的,抽出了捅进那人心脏的退魔之剑。
没有殷红的鲜血。
那人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他慢慢的穿好衣服,站了起来,把剑放在地上,扭头看床上的男人。
还是那么的好看,但是妖媚的丹凤眼却永远的闭了起来,面色苍白的没有血色。
头发乌黑,青丝散在床上。
他仿佛听见了那人迎着阳光,清清淡淡的唤他,“药郎。”
药郎顿了顿,为青年盖上了被子,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然后把他常年背着的乌木箱子放在了他的身边,箱子上面镶嵌着贝壳碎片,在阳光下,光彩夺目,那贝壳的颜色各异,美丽的不可方物。
最后再看了一眼他的眉眼,药郎背起药箱,拿着门口的油纸伞,推开了木门。
外面的阳光顺着门缝照进了屋子,颗粒状的尘埃在空气中悬浮着。
乌木阴沉的味道终于消散了。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番外·南柯一梦】
男人对着月光细细的雕琢手中的一块漆黑的木头,蜡烛的火焰摇曳,风一拂过,噗的一声灭掉了。
男人终于抬起了头,犹豫了一下,拿起火柴再次点燃了蜡烛。
经过精细的雕琢,打磨,终于,乌木被做成了最完美的形状。
背后被贴上了符咒,青年也睁开了眼睛。
“你以后,就叫阿北吧。”
青年面无表情,“是的,主人。”
最开始,他只有一种表情,只会叫他的主人,每天做的事情只有看着自己。
不知道什么开始,他渐渐变了。
他会笑,笑起来有轻轻浅浅的酒窝。
他生气的时候,眼睛里会泛着可怕的冷光,让人心悸。
他会做饭,但是从来不吃,因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