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清想了想,说:“正好我也想去,一起。”
“你是女人吗?”韩齐维冷笑一声,“撒个尿还要一起去?”
韩齐清没理会韩齐维的嘲讽,跟上韩齐维,韩齐维见状不耐烦地说:“韩齐清,你适可而止!他现在是代表了楚家,你跟我才都是韩家的人!你认清现实别幼稚了!”
“不是上厕所吗?”周通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笑着说:“带我一个。”
韩齐维:“……”
韩齐维大吼一声:“不尿了!不尿了!”
“你在怕什么——”脑海里忽然传入一个声音,韩齐维的动作一僵,“你只要杀了他们,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杀了他们?”韩齐维下意识地回复了那个声音,“我能杀了他们?一个韩齐清我都打不过,别说再加一个周通!”
“你不能,我能啊。”那个声音不断地在韩齐维脑海里回荡着,“只要你肯放我出来,我就能杀了他们。”
“放你出来?你是谁?”
“呵呵,我就是你啊。”
在声音消失的瞬间,韩齐维的双眼猛地涨红,从内到外无一处不被血液浸染,像是眼球上的毛细血管尽数暴力了一样,整个人都充盈着一种极重的血腥杀伐之气。
周通见状,立刻将韩齐清拉到身后,他看向韩齐维,:“你中邪了。”
“我没有中邪。”韩齐维冷笑着说,“我也没有被任何人支配,我现在意识很清楚,我要杀了你们。去死吧!”韩齐维咆哮一声,从头顶彻底绽放开的莲花里冒出源源不断的煞气,像是周通他们所在的方向缠卷了上来。
周通见状,与韩齐清一起往旁边躲去,那煞气打在他们身后的树干上,那一刹那,树干剧烈晃动了之后,整棵树忽然往斜角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韩齐清惊讶地看着挪动了过去的树林。
“真是老天爷都要帮助我们。”周通脸上不仅没有一点担忧,反而满是喜悦,韩齐清不解地看着周通,还要寻求周通的解释,却见到韩齐维像是只野兽一样向着他们扑了过来。
周通侧身一躲,注意着韩齐维头顶上的莲花,随着韩齐维的每一次动作,那朵莲花的花瓣都会被染黑了一片,如果韩齐维的怒气越盛的话,莲花的花瓣就会越黑。
他已经可以确信,这莲花是食用韩齐清身上的负面之气而生长的,一旦全部染黑的话……可惜他不会给莲花这个机会的,能让它绽放只是看看莲花会有什么用处,更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东西,可他不会傻到会让莲花变成对自己有十足威胁力的东西。
在下一次韩齐维扑过来的时候,周通避都不避,韩齐清手持道符正要出手,却见周通抬手拦住了自己,“周通?!”
“没关系的。”周通笑了笑说。
下一刻,韩齐维的动作忽然停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周通,满目惊讶,身子用力地向前拱去,却一动也不能动。
他头顶已经染黑了大半的莲花一点点地崩塌,乌黑色的花瓣化成齑粉,随风消逝不见。
韩齐维瞪大了眼睛跌坐在地上,捧了心口剧烈地喘息着,在周通脚前不断打着滚,痛苦难当。
“邪门歪道的路不好走吧?”周通居高临下地看着韩齐维,“这世界上永远也不会有什么捷径,心术不正总会遭到报应。”
周通蹲下来,在韩齐维耳后一点的地方轻轻一抹,从那里拔出一根细长得如同丝线一样的银针,那根银针几乎被染成了灰色,拔出来的时候细长的针身上缠裹着浓郁的煞气,顺着针一路攀爬到周通手上,在触碰周通的手指时像是碰到天敌一样瑟缩着往后退去。
山医命相卜中有一道名叫“医道”,周通所用的手法正是将医道中的“针灸”与“灵治”结合在一起,将莲花的煞气逼到近乎极致的时候全都吸收到这根银针上封锁住,再从韩齐维体内拔出来即可,只是过程会令人十分痛苦,好似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身体一样,比韩持当初沾了满身虫卵好受不到哪儿去。
周通把银针放在腰侧转了转,凌渊便把上面的煞气全都吞吃了,银针又恢复成原来银亮的颜色,周通找准韩齐维的穴位,将银针又插进去。韩齐维呻吟一声,晕了过去。
“韩齐维怎么回事?”韩齐清皱着眉头问道。
周通说:“用了邪术遭到反噬。”周通翻找了下韩齐清的口袋,果然发现了一个袖珍的小莲花灯,他把莲花灯的灯芯点燃了,一瞬间,异香蔓延出来,周通眼前顿时出现了幻觉。
周达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有关小时候的残留印象全都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周通心里一紧,下一刻,周达的影子扭曲不成形,如同厉鬼一样,晦暗的环境让人看不见周达的表情。
小孩子模样的周通一直在远远地追逐着周达扭曲的影子,结果却发现,自己越追越远,越追越远……永远也追不上那个遥遥在前的人。
“爸……!”
“你想见他吗?你想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死了吗?我能帮你,带好这盏灯,我能帮你。”
古怪的声音出现在脑海,周通一愣,顿时就明白过来这灯的作用。
无非是看穿人心,从灵魂的弱点出发诱惑人罢了。
刚如此想到,眼前周达的人影被替换成了另一个影子。
那人穿着白色长袍高坐云端,一柄长琴放在面前,他稍拢了袖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不断拨弄着。
“你纵使能杀敌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