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悍默认了他的举动,甚至配合的褪去一半睡裤,翻身压到了他身上方便他的动作。
关青讨好又体贴的活动着手掌,他凝视着程悍近在咫尺的眉眼,发现他一直闭着眼似乎是在压抑中陶醉,又似乎是在抗拒中克制。他又发现程悍的手自始至终都放在他的脸侧,不曾抚摸他身上的任何一处。
心里就想,也许程悍还是难以接受的,也许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不肯为他弯曲的直男。他需要做些什么,来让程悍难以逃脱,认清并享受这个现实。
他推倒程悍,一点点亲吻他的脸和喉结,试图爬下去再次跟那个小兄弟来次面对面的亲密接触,结果被程悍预测到他的举动。
程悍压住他的肩膀,“不用,”他哑声说:“用手就可以了。”
“为什么?”关青在他唇边问,轻轻亲吻他的鼻尖,看到他因为他突然加快的动作而咬紧的牙关和皱
起的眉眼,“我用嘴帮你,不好么?”
程悍在他唇齿间深长的喘息,依旧不曾睁开眼,“不用这么卖力,我怕我早|泄。”说完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关青有些难过,他总觉得程悍在以退为进敷衍自己。于是他手上的动作忽快忽慢,时而温柔时而强劲,就是不肯循序渐进让他纾解。
在这种快慰又煎熬的折磨中,程悍的理智渐渐被冲动代替,他终于将手放到了关青的背上,一下下揉搓着肩胛骨上的那块肉。而后他翻身再次压到关青身上,腰上使力迎合着关青的手。
在挺动中他感觉到关青的勃|起,于是伸手同样握住了关青的。
他的眉眼在幽暗的光线里更加深邃迷人,因为情动而难耐的表情让那张脸透出一种生动的性感,这些难得窥见的神态是如此神秘,令关青目眩神迷。
他握住程悍的手,“不用这样。”
程悍就微笑,因为笑意在唇角深陷出一个小窝,“那你想怎么样?”
关青看着他双眼闭合中轻微颤抖的睫毛,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求而不得的伤感,那伤感在迷寐的情愫中又化为一股自残的狠绝,他搂住程悍的脖子,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说:
“我要你……顶我。”
程悍腰上的动作突然停滞,他如关青所预料的那般睁开双眼,而眼神中是难以置信和不解,清亮的眼眸如寒刀利刃割在关青的心头。
“你……”程悍词穷,他看到关青在月色中冷清的眼睛,“你……有东西吗?我是说......润滑剂什么的?”
“不用进去,”关青的神色像是在跟谁较劲,“只在外面就可以。”
程悍在他身上撑直手臂,神色莫辨的盯着他看了会儿,那张刚刚还生动的脸恢复成往日的俊朗严肃,在关青心惊肉跳间说,
“转过去。”
关青默默翻了个身,他感到程悍脱掉了彼此的裤子,重新撑到他的上方,语气刻板的问:
“然后呢?”
关青攥紧双手,闭上眼像吐露难以告人的隐疾般从牙缝中吐出:“我要你罩住我,贴上我。”
程悍依言沉下|身,将他罩在自己高大的身体的阴影里,开始了缓慢又漫长的摩擦和顶撞。
这种模仿交|欢般的动作让关青自残的心态达到顶峰,好像身体里由内而外裂开了一个缺口,泄露出他扭曲的爱意和情|欲,
“程悍......”
他们俩前胸贴后背,程悍咬着他的耳朵,“嗯。”
“程悍......”
“嗯。”
“程悍......”
“嗯。”
关青的呢喃并未因他的回应而停息,他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将脸深埋在枕头里,肩膀颤栗,好像虚妄的幻觉成真依旧是无法抓紧的虚妄,好像在他唇齿间徘徊的名字的主人依旧只是一个符号,并不曾真切的回应。
关青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是多么难堪下流,因此觉得万分羞耻自卑,连程悍的触摸和亲吻都化作心灵上欲罢不能的凌迟,一边在堕落中放肆,一面在沉沦中挣扎。
残留的理智和情感渐渐占据上风,关青开始躲避他的攻击,他将自己慢慢蜷起,妄图在床上找到个裂缝从此消失。但程悍如影随行,用更加扭曲的姿势变态地贴着他,折磨着他。
直到关青咬牙痛苦地发出一声长吟,程悍才停下动作,撑起身体视监般盯着他打量。
有那么两分多钟,关青才回过神,他听到程悍逐渐平稳的呼吸,偷偷从臂弯里看他。
而程悍的表情是他难以形容的诡谲,好像在看一个怎么也看不懂的外星人,又好像在他脸上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来探测他与众不同的内核,完全像在看个试验品的科学家,是琢磨和研究,总之是没什么感情。
关青几乎都觉得程悍要离他而去,嫌弃他。而就在这时程悍垂下眼,盯着他的肚子,伸手在他刚刚射|出的液体上摸了把,还放在眼前用手指碾合,好像从未见过这东西。
他抬起眼帘,用兴味的、有些残忍的神情笑了起来,他把手放到他嘴边,意思昭然若揭。关青耻辱地张开嘴舔干净程悍的手指。
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严重的错误,活活把他心目中霸气拽酷的程悍变成了个神经不太正常的鬼畜。
程悍就真的鬼畜了,他坐在床上像阅览一个考试题目认真严肃地盯着关青,接着研究性地弯下腰,好奇地从前到后,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寻视着关青身体的每一处,真把他当成外星人了。
当然不是,程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