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初烟从我爹那里得到的消息并不多,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爹很不愿意提起祝馨儿,并且对祝馨儿很愧疚,而苏瑾言则却从我那里万分幸运又顺利的找到了井里的尸骨,就是我一时兴起的那个“井”的提示。
我没想到,那时候就在我好玩的等着苏瑾言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悄悄的挖出了井中祝馨儿的尸骨,又不动声色的把井口封好,暗地里给我爹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恐吓戏,乌初烟是我爹的枕边人,她想借祝馨儿故意吓我爹实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很想说,祝馨儿的死并不是我爹的责任,就算要□□,也应该找我,而不是我爹。
这话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当我看到苏瑾言面对我时面色上闪过一丝愧疚的时候,我就会觉得麻木冰凉的心底会无端端的涌上一股强烈又恶毒的莫名快感。
乌初烟问我以后打算怎么办,我说,我没有任何亲人了,我也不愿意跟着她,我想跟着苏瑾言。
乌初烟和苏瑾言都很意外,但是他们都没有反对,在乌初烟看来,我爹已经死了,事情已经全结束了,苏瑾言本就是乌初烟为了找祝馨儿特意雇佣而来的,她也不在乎苏瑾言以后做什么,在处理完傅家所有的事情后,苏瑾言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苏瑾言对我的态度始终是小心翼翼的,我晓得,他是在等着我哪天把脾气发出来了,他对我的愧疚就会减轻些。
我偏不。
我甚至没有像以前那样冷言冷语或者不理不睬的对他,他说什么我都会认真的答话,我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诚惶诚恐。
苏瑾言是个好人,实际上他并不需要对我有什么愧疚,也根本没义务管我的死活,他找了一个武师的差事维持生计,在一家武馆里教人拳脚功夫,他告诉别人我是他妹妹,我也没有拆穿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