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厨子,是寨主让我吩咐你!他今天要去看阿弥寺的方丈,你知道寨主和方丈的关系,耽误了寨主去孝敬他的半个师傅,小心寨主回头把你做成一盘菜端过去。”我趴在丁大厨子耳边假借寨主的名义恐吓道。
寨主和老方丈的关系非比寻常,这是寨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老方丈在武学上很有那么两手,寨主经常去和他套近乎,天长日久的,老方丈闲极无聊时就会指点寨主几招,但是没收寨主做徒弟,两人算是半师徒、半朋友的关系。
听到阿弥寺的方丈,丁大厨子稍微有了一点儿反应,嘟嘟囔囔道:“怎么了?寨主又打算去跟那老和尚学上几招了?我说寨主真是的,这儿又没人跟他抢地盘,整天老这么勤奋做什么?跟着一个老和尚练武功……”
口中虽然啰里啰嗦的,不过丁大厨子还是起来打算动手做菜了。
我好整以暇的坐在门口候着,心里盘算着过会儿该怎么打听心崎的事情,老方丈最爱丁大厨子做的素佛跳墙了,吃人的嘴软,只要我先把素佛跳墙捧出来给他,想必他应该不会再计较我平日老打心崎主意的事情了。
一个小上午的时辰过去了,我拎着丁大厨子备好的食盒去了阿弥寺。
平日里方丈最喜欢在他后院那块巴掌大的小菜园里转悠,进了寺没见到心崎他们几个小和尚,我直接就去了寺里的后院。
果然不出所料,方丈真的在小菜园里拔小草,听到我走路的声音,方丈抬头看了看,笑眯眯道:“菡伢子,你怎么来了?”
嗯,开场不错,看来方丈今天心情上佳,我殷勤道:“我来替寨主看望您,顺便带了您老人家喜欢的东西。”
寨主啊寨主,对不起你了,又把你拽出来做了一次挡箭牌。
素佛跳墙出了食盒,方丈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双手将筷子奉上,趁着方丈大快朵颐的时候,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问道:“方丈啊,我最近发现心崎胸口上有道疤,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方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心崎胸口上有道疤?”
“我看……看您吃的满头大汗,我来给您擦擦……”我刚想直接说昨晚遇到心崎半裸,又觉得不妥,万一方丈怀疑我偷看心崎洗澡,那估计以后我就不要打算再进阿弥寺的门口了,想到此我赶紧转开话梢,掏出了手绢。
方丈接过手绢,抖了两下道:“这手绢绣的还挺漂亮的,这对小鸳鸯是你绣的?”
“是是是,方丈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方丈笑意盈盈道:“绣的不错,肯定很用心吧。”
被他这么一夸,我有些飘飘然道:“那是,送给心崎的东西当然……”
话未说完,我只觉一阵冷风吹过,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再看方丈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蓝、由蓝转红,颜色以及速度变化之快实乃我之平生罕见。
这手绢上面还有我威逼心清从天竺佛经里找出来的表白话,别人不认识天竺字,可方丈认识啊!
我战战兢兢的看着方丈的脸上蓄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心里忍不住打起了小鼓,暗忖着要不要赶快趁着方丈还没找到他的鸡毛毯子之前赶快溜之大吉。
方丈怒火攻心的已经开始口吃了:“菡伢子......你……你太不厚道了......你不仅诱拐我的徒弟,还玷污我佛经天竺语,我天竺佛经里的东西你都敢断章取义的抄出来当情书……你……你......”
我默默的垂头不语,生怕多说一句把方丈气休克了。
然后,这张手绢很光荣的连同我一起被方丈提溜到了寨主面前。
方丈很激动的声讨了我的犯罪事迹,还拿出了证物手绢,寨主对这条手绢似乎有点印象,听方丈一说才明白过来是那天他转交给我的。
我无比郁闷的看着几欲狂笑的寨主硬生生的把他的笑意压抑在胸腔里,面上死撑出一副对我的行为痛心疾首的样子。
在寨主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我之后,方丈终于带着他那满肚子的火气走了。
方丈一走,寨主往椅子上一坐,拧着粗重的眉头摆出一副管教不严的痛惜表情,如蒲扇般的大手一拍椅背,喝斥道:“菡伢子,正所谓女不教父之过,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一女娃子,怎么可以这么不矜持呢?怎么可以勾搭小和尚呢?你说说你,怎么就不学学你师傅?你师傅多好,既漂亮又风情,能撒娇会骂人……”
我咳嗽一声打断寨主对师傅的赞词,问道:“寨主,什么叫女不教父之过?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爹了?”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你师傅就相当于你娘,我和你师傅的婚事是迟早的。所以,我当然就相当于你爹了。”寨主得意洋洋、沾沾自喜。
“寨主,我今天才发现,您的脸皮厚已经不仅仅表现在追求我师傅上了,现在已经殃及池鱼,波及到我身上了。我认为,在手绢这件事情上,你没有资格教训我,你为了追求我师傅所做过的事情比我这条手绢多了去了。咱俩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菡伢子,我就说咱俩有父女缘,你看,在厚脸皮这方面你多像我。”
我无言以对,正打算洗耳恭听,寨主却忽然一脸诈笑的对我招招手道:“菡伢子,你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
我挪着小步走过去,问道:“寨主爹,啥事?”
“咱俩做个交易如何?”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