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瞪着绮菱,似乎是在琢磨她的意思,半晌后,小丑折断窗户上的木条,爬了进来,他用力握住锁住绮菱的链条,生生的把链条扯断了,然后拉着绮菱朝着村外跑去。
绮菱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她兴奋的整个人都好像处在幻觉里一样,小丑带着她到了马戏团后台的帐篷里,悄悄把她藏了起来。
马戏团第二天就离开了这个村子,绮菱藏在马戏团的箱子里,也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绮菱的箱子被人打开了,那人见自己的箱子里藏着一个大活人,吓了一大跳,绮菱恳求他不要丢下自己,她愿意在马戏团里做工。
马戏团的人留下了绮菱,让她做些清洗收拾的杂活,也学一点儿简单的戏法,绮菱很感激,奇怪的是,她却没有在马戏团里见到那个救了她的小丑,她问别的人,所有人都摇头说马戏团里从来没有过小丑演员。
绮菱迷惑了,可是她还是很高兴,后来马戏团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几乎挣不到什么钱,团长只好解散了马戏团,所有人都带着分好的东西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团长和绮菱,团长让绮菱在剩下的东西里随便拿,绮菱没有什么太想要的,只要了自己平日里表演变东西的匣子。
绮菱带着这个带暗格的匣子离开了,她开始走向了回家的路。
在回家的马车上,绮菱好奇的拆开了匣子,想看看里面的构造,却在暗格中看到了一个雕刻在木板上的小丑,和救她的那个小丑,长得一模一样。
☆、第八章
【二十六】《租房》
“这间房子很不错的,三家合租,在一楼,出入方便,价格也便宜,有衣柜、电脑桌,一个月才一千,冰箱、洗衣机、厨房公用,怎么样?”
做中介的年轻男人很诚恳的样子,苏雨染在这间屋子里来回看了几遍,还不错,正好是朝南的大窗户,空间也不算小,她向来是个嫌麻烦的人,不喜欢来回折腾货比三家,又是昨天才匆匆来到这个城市的,只想快点找个安稳的落脚地,实在不想再多跑几家。
有句古话不是说选的不如撞的好嘛,既然第一个租房电话找到了这里来,那就在这里住下好了。
当下,苏雨染就跟着中介去签了合同,租了一年。
再次回到这个暂时属于她的小房间以后,苏雨染倒头就在床上睡着了,两天三夜的火车,坐的她浑身的骨头都酸疼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黑漆漆的一片,拿出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门缝里有光透了进来,隐隐约约能听到厨房炒菜的声音,还有油烟味飘进来,想来大概是这间屋子别的租户回来了吧。
香味勾引的苏雨染肚子都在咕咕作响了,她懒得再出去买东西,索性从行李中拿出没有吃完的面包啃了起来,勉强填饱肚子之后,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就直接又睡了。
几日后,苏雨染应聘到了她心仪的一家公司,在此安定了下来。
公司的工作很繁忙,她又是个新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六点钟就出门挤公交、挤地铁,晚上基本都是在九点之后才回来。
大概是工作时间错位的原因,她跟同屋的租户们很少有碰面的机会,晚上回来之后洗漱完毕就回屋睡觉了,不再出门,只是偶尔能听到有人在厨房做饭、说话的声音。
这样过了两个多月,苏雨染的工作压力渐渐大了起来,偶尔精神不济做错了事还会挨老板的训,这让她的心情很是糟糕。
恰好有两天她生病发烧,在公司挨完训后很难受的回来了,饭也没买就回屋睡了。
这座城市里,她举目无亲,出了事情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处在病中的她更是心中凄然。
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门口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苏雨染强撑着打开门,门口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扎着马尾辫,清清爽爽的很是招人喜欢。
小姑娘敲门是邀请苏雨染和他们一家一起吃饭,她说看苏雨染好像是生病的样子,饭也没吃,他们恰好也是刚刚回来做好了饭,正好可以叫上她。
小姑娘的爸爸妈妈已经在客厅摆好了桌椅,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坐在桌子前偷偷的捏菜吃,见苏雨染在看他,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冲她眨了几下,小姑娘的奶奶很热情的拉苏雨染坐在她旁边。
饭菜很香,小姑娘一家对苏雨染不停地嘘寒问暖很是关心,很久没有感受到家庭温暖的她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这一夜,苏雨染睡得很香甜。
之后,小姑娘一家经常邀请苏雨染和他们一起用晚饭,只是他们的晚饭都做的很晚,这让苏雨染很是纳闷,但是他们一家如此好心,她和他们相处的又如此融洽,索性不再想那些问题。
一天晚上,他们做饭缺了盐,苏雨染自告奋勇的出去替他们买。
到了小区的超市,老板很自来熟的问她,“你是新来的吧,看着眼生,住在多少号楼?”
苏雨染照实把自己住的地方说了出来,老板给苏雨染递东西的手莫名其妙的收了回去,脸色也暗了下来,“你怎么住在那里?”
苏雨染很奇怪,“那里有什么不能住的。”
老板踌躇了几次说道,“我跟你说,你别害怕,那屋子不吉利。”
苏雨染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一年前,那家屋子遭抢劫,住在那里的老太太和她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孙女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