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如此,可别人却不这么认为呢。”白衣男子此时看来却有些伤感,引动整间屋子都充满了淡淡的忧愁。屋内升起的熏香徐徐缠绕,屋外各样百鸟婉转吟唱。可这时因男子淡淡的一句话,这一切竟都化为静止,皆充满了哀伤与忧愁。
“你的意思?都是明白人,不要绕那些无用的圈子。”来人似乎有些急噪,语气越发不善。
“我想要啊,永绝后患,如何?”白衣男子垂眉,轻轻的笑着,眼里更是闪过一丝戏谑的光,看向那个此时正一脸嫌弃的看向自己的男子。
“永绝后患?恐怕有些难。”男子撇撇嘴,恨恨道。
“对呀,我也知道要解决你很困难,所以不得不兵行险招。”白衣男子始终温润优雅,可玄衣男子却接近崩溃:“是很险,狗急跳墙,兔子急亦会咬人。你就不怕引火烧身?”
“怕呀,只是雄鹰搏兔尚用全力,何况我要捕的,可是比老虎豹子还要危险的人呢。”男子温和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戏弄,似乎心情也越来越好,看来白衣男子很喜欢激怒某人。
“‘云韵公子智勇双全,医术高超,却是武功奇差,一手毒术使得出神入化,甚防其施毒,尽失先机。’只是医者仁心,这么多无辜百姓,你下的去手么?”白衣男子调皮的眨眨眼,但话语间却话锋一变,语气增加了不少危胁的成分,最后一句话甚至让人不禁担心那些碰巧结果路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在普通酒楼设局,原以为酒楼有什么机关,我还细心提防,没想到最大的陷阱竟在这里。”玄衣男子语气越发不爽了。
“你知道又如何?当一个使毒之人没有了发挥的空间,他就如同没有任何力量的弱小儿童,即使知道一切,又有何用?”柔和的语调,却说着无情的话语,真是让人感到害怕。可玄衣男子却始终表情不变,仍然与他对站。果然,两人都不是普通人,普通人绝没有这样的冷漠与眼界,更没有这样的能力。
“没错,当毒者没有施毒空间,他确实没有还手之力。”来人似乎认命般回道。此时,他眉间淡淡的不羁全部消失,反而化成了散不开的忧愁,不禁让人为他感到悲伤。
“所以啊,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我不会要你性命,你死了我还要想办法善后,说不定还有别的麻烦。”白衣男子语气越发轻快,甚至还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戏弄。
“呵,即使这么怕麻烦,却也不想放过我么?”来人的嘴角似乎越来越斜,背靠墙壁,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带着奇异角度的微笑,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双眼直直的盯着坐的优雅的某人,出言讽刺道。
“怎么能呢?你如此天才,还那么年幼,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可如果回京途中却发生了意想不到天灾,却如何?”白衣男子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一个极重要的问题。而他身边流动的空气都仿佛不再有所动作,生怕打扰了他的沉思。
“天灾,确实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只是真出了意外,损伤了一位皇子,一定会让他们震惊吧?到时,可不是那么容易掩盖的。”玄衣男子嘴角向上扬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越是常人感到不可能的地方,越容易布置手脚。因为已经确定是不可能了,自然会被忽略。亲爱的弟弟,明白么?还有什么问题,让我一一来为你解答。”白衣男子语气越发轻快,脸部线条也越发柔和,让人不禁能为见到此人感到幸运,亦让人能为此人为自己兄长感到骄傲。
“不敢,不敢,兄长如此贴心准备,岂是我三言两语可以猜透的?”玄衣男子语气越发平淡,但脸色却让人越发感到危险。
“呵,不必谦虚。世间太过无聊,不添些有趣的东西怎么行?只是我突然想到了更有意思的玩法。”白衣男子兴致勃勃,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眼中更是充满了对将做之事的期待。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引起他如此感兴趣,更希望能用尽一切办法为他留住,供他取乐。
“呵,将一切皆当游戏,为了有趣还多加助力,想来那些官员要疯了。”玄衣男子却是毫无探究之心,嘴角勾起,面露冷漠之色。
“人生得意须尽欢,生活如此无聊,不让他们活动活动怎么得了?”白衣男子身旁的温润气息此时已全部消逝,进而被一股阳光、活泼的气息所取代,更加让人想为他留住他的爱好,不想也忍他再回到最初的冷漠。
“那我就静待你将如何将这个江山颠覆,供你取乐。”玄衣男子似是被打动,语气依旧冷漠却增添了一丝兴趣,更表明自己要做旁观者的立场。
“这个啊,你会看到的,而且绝不会让你失望。”无论是谁,此时听到白衣男子的话语都会充满好奇,同样也充满期待。不知那样优雅、柔和的男子,会创造怎样的奇迹,当真让人期待。
“好啊,那么,我,拭目以待。”玄衣男子此时似收敛了所有戾气,周身的气息变得柔和,像是瞬间换了个人。他似是许下了什么誓言一般,眼神专注,表情柔和,整个人散发着特殊的魅力,一步步走向那个优雅坐在板凳上的男子。拉开他对面的板凳,优雅坐下,伸手倒出一杯茶,向对面敬去。
“当然,敬请观赏。”白衣男子换杯新茶,用他那如蜿蜒小溪流动的声音回道。手腕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