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起身,手腕却被扯住,望过去才发现手腕处已经被磨的不剩一块好皮,不小心碰了一下,疼的倒吸几口凉气。

看到被绑着的双手和赤身luǒ_tǐ的自己,他才渐渐回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些什么,整个人颓然坐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尽显四个字:不可置信。

不敢在这多呆,钱沐用牙一点一点咬开皮带穿上衣服,慌忙往电梯方向跑,下了电梯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不光是表情,还有步伐。

昨天他们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导致现在只要一迈步子就会扯到后面的肉,他紧咬着牙稳稳当当迈出酒吧的门。

刚走到外面却听短信声“滴”的一响,他掏出手机看到几个未接来电和一窝蜂的短信,皱着眉想点开一条条细看,手机却忽的黑屏响起熟悉的关机铃声,没电了。

他抿了抿嘴角,真是他妈的流年不利,心中烦闷的很,像是活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马路中间,然而他的身侧便是涌动的车流,络绎不绝。

钱沐甚至还没来得及骂一句“我操”,就听“笛——”,紧跟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

近的好似就在耳边。

钱沐感觉身体变得轻灵许多,有微风从脸庞划过,他闭上眼睛又睁开,但紧接“嘭”的一声,血色充斥整个眼眶,他耳朵嗡嗡响着,像是听力不好的老人一样,周围的人很快聚在他头顶。

钱沐很想说一句,你们走远点,遮住我要看的东西了。嘴巴张了张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整条车道的喇叭接连响起,穿透h市上空。一阵风吹过,道旁的梧桐“哗啦啦”响作一团。

钱沐的灵魂脱离了身体的束缚,飘荡在人群上空,救护车和警车从远方叫嚷着赶来,他看到躺在担架上的自己,被两个白大褂抬上救护车,仿若上帝视角。

然而下一瞬钱沐却感觉自己好似被卷入龙卷风中心处,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的灵魂捞走,眼前一黑。

再睁开眼时,钱沐眼前浮现出自己被抬下救护车的场景,“钱沐”躺在地上,一群人涌过来又散开,救护车和警车吱呀乱叫的离去,他的身体飞起落下,安然无恙的站在马路中间,汽车从他身体处驶远,他将手机放回口袋,退回了酒店,走进电梯回到楼上的房间。

钱沐睁大眼睛,望着双手被皮带绑住、趴在地板上的自己,心中隐隐约约闪现一个念头,这是……时光倒流?

钱沐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鬼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可梦里的景象和细节哪能这么逼真,尤其是自己死去的瞬间,在心头萦绕的那股子无法忽略的恐怖,若真是噩梦,早该醒来了。

房间里的光线一点点暗下来,太阳由西转向东,从热烈变得清冷,“钱沐”仍趴在地板上沉睡,门突然打开,倒进来一个人,看他的背影身材颀长、线条优美,那人退到“钱沐”身旁,摸了摸“钱沐”的脸,衣服一件一件扒下。

冷人冷脸,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禁欲的气息——是羽林。

景象一直在变化,外面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太阳彻底消失不见,终于来到了最恶心的一幕。

钱沐看着羽林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影像,脸上染了抹愤恨,奋力冲过去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却扑了个空。

羽林穿过了他的身体。

钱沐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身体,又试了一次,却还是扑了个空。

在原地站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放弃,颓然坐在地上,看着“钱沐”脸上痛苦又隐忍的表情,身体被折成屈辱的姿势,又看到羽林冷着脸骑在他身上大力操|干,对“钱沐”痛苦的哀求置若罔闻,一股的深深无力感和恨意翻涌上心头。

房间里充斥着满满的樟脑树的味道,一时之间安静极了,钱沐干脆闭上眼不再看那些画面,突然想起初中第一次上生理课,老师让他们闻一闻风中樟脑树的味道像什么。

那时候校园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树木花草,课堂上一共43个人,脸上均挂着股稚气。闭上眼睛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月季花和樟脑树的芬芳扑了个满怀。

“像精|液——”有个男生在后面大声回答,教室内一瞬间沸腾起来,班上的女生却悄悄羞红了脸,老师敲敲黑板,维护着课堂秩序。

原来那时候他就那么坏了?

过了许久才结束了两人肉搏的画面,场景转换到浴室,钱沐望着自己从浴缸里站起来,淋浴头的水一点点收回去,他将羽林抱回床上。

他们两人出了门,进了电梯。

他们回到卫生间。

他在卫生间隔间看着自己的小弟弟。

他回到酒店走廊。

何岸捏了一把他的小弟弟。

影像突然静止不动,停了下来。好似看电视剧时,网络不给力卡住了一样,这里却没有一个缓冲球,告诉他已经缓冲到百分之多少。

电影就要落幕了?那他这个观众是不是也该离场了?

钱沐还没伤感完,突然感觉自己再次被乱入了龙卷风中心,巨大的吸力将他捞走,钱沐眼前一黑。

痛痛痛,五脏六腑都在痛。钱沐心想如果他知道是谁撞的自己,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这种痛的死去活来的滋味儿。

耳边却慢慢浮现出声音,有点熟悉——是何岸的。

只听他说:“哎,别拿那种渴望的眼神看着我,老子是不会满足你的。”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钱沐的视线终于恢复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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