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看到了贪婪的目光和危险的神色,陈素拍村干部的肩冷静地用几乎不是自己的语言说:“告诉矿工家属,我是老板。”
村干部惊讶地看陈素!
“看什么?我是老板,他们是给我打工的经理,”陈素扬着锐利的眼睛傲慢地盯着这朴素的乡村干部。
这位乡干部忙招呼本村的人员。被陈素吓唬住的工头去招集来外地矿工的家属,陈素嘱咐兢兢战战的保安看住现款。
会计人员很担心,他们知道这年轻人不会是老板,但现在要有个出头的人,如果事情失控会出大问题的,那些家属一但失控暴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是和老板一起来的关系很不一般,他主动出头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他们互换了个眼神选择了默认。
陈素低声问他们有没有救援的电话号码之类的,他们都是文职人员不接触都一起摇头,那跟王峻一起来的老技术员弯腰过了来伸出手拉拉陈素,“老板,这矿井当年是我给看的,从入井口挖来不及的,就是找来救护队到这也要三两天,这这么偏,路您是看到的,大型的挖掘机也进不来的,还是快稳定局势自救,我有方案。”
陈素立即道:“有什么要准备的您只管和我说。”
他立即说:“先调动所有的周边能租得到的挖土机来,还要快到外面买电线电缆灯泡,看来肯定是要连夜干了,还有------”他说了一大串要准备的物品和要处理的方案,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就是租挖掘机的上下浮动的租金也指点给了陈素,陈素很是感激。
两方面的工作都做好了,人聚集在村部平台前,村干部应陈素要求借了个大座钟抬在准备发放工资摆的村委桌子上,村干部还拿出了喇叭给陈素讲话用。
被埋的矿工家属在前面,看热闹的在后面满脸兴致勃勃的低声着议论着,不时地从四面八方围来看热闹的外村人,陈素冷眼旁观,这就是鲁迅先生所分析的中国人不可更改的劣根性子,只要事不关己就会尽情地看热闹下去。
“时间紧急,我就不多讲了,”陈素环视四周,“如果这次有遇难者,每一个人除了规定的抚恤金外,我另发每户十万元。”
四面的静寂表明陈素的发言是如何的惊人,短暂的静寂后就是一阵惊呼,“真的吗!真的???”惊叫连连,就是哭的凄惨的妇女也停住了哭声呆看着陈素,十万可是让他们矿工要不吃不喝要苦十来年才能苦到腰包的金额呢,他们这样的矿难一个人命就是四五万,在这边是常有的事,“老板!你说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陈素肯定地说:“这是另外付的,不算是正式抚恤金,抚恤金是另算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板着指头,那有可能是出事的每户能拿上十五六万呢,一时间羡慕滚滚而来,大有恨不得自家也有人在那失事的矿井里才好。
敲了一记重重的铜锣,四下又安静了下来盯着这小老板,没人怀疑他不是老板,那些会计人员对他言听计从而消除了他们的疑虑,不过这小老板很难处倒是真的,一脸的冷若冰霜,两眼如刀锋让不大见世面的乡间人都有些畏惧。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听他的讲话。
“现在,剩下的工人到各自的组长那报到,准备清理入口救人。每人每天三十块钱工资,另外成立一个突击搜救队,一共突击五天,如果今天就能把人挖掘出来就每人给五万,明天挖出来就奖四万,后天就是三万,依此类推到五天完了就算突击队一天两百的劳务费,要报名的到工头那报名,突击队关系你们自己收入水平你们不要让光看不做事的人加进来。”
前前后后哗然,“老板!我们矿工不可以加入突击队么?”
“当然可以,”陈素看大座钟用村干部提供的喇叭冷冷地说:“现在是下午一点三十分,半小时后两点钟起算第一天!”
哗啦啦地把工头那围得水泄不通。
陈素跟那几个管事的工头交代过,一共选不超过一百人,人多了反而不宜,平时表现不好的人不要。
关系到真实的利益,工人也是排斥平常做事偷工减料的人,他们对这些人是有数的,外地矿工有三十几个,村子里别的矿工来看热闹的也一听说全涌上来报名了,钱财当着矿工代表的面放进了村委办公室的老式的锈迹斑斓的保险柜里,钥匙就在陈素手里。陈素拿出部分钱给村干部到县里买老技术员开的所有的东西,陈素私下向那名村干部透气,他每天也会额外拿到五十块的跑路费,村干部乐死了。陈素没让王峻带来的人去买物资是因为村民们让老年人有意无意地搬来櫈子围着三倆车环了一个圈,还是不要刺激他们的好,陈素甚至买了村民家的一头猪让人杀了包上百人的晚饭。
那老技术员好像很是熟悉这种矿难事件,指挥若定,先前还在反感这么个不能挖不能抬的老头子加入他们拖他们的后腿的人,在两三小时后就对其言听计从了,再加上这边老的矿工都认得他这个技术员,大家也就以他为首了,矿工使的是力气,他使的是脑子。
经过分析,没有从塌方严重的入口处开挖,而是从另一侧另外找入口,当晚就近的矿区租来的挖掘机和别的各式矿区专用的机械都找来了,矿上的厨师忙着炖大锅肉,会计人员分散住在农户家吃小灶,住一天给农户二十块,还是当场给的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