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荷媚一脸不愿,心道都是些附庸风雅的人,名为听曲,实则暗生他心。
女子对着铜镜,缓缓的配着耳坠,看的老板娘一脸着急,“小祖宗你快些哟!”
“妈妈急什么?男人到这来名为听曲,实则为了什么妈妈还不知道?”
老板娘只想着白花花的银子,才不顾及那么多。
“你就快点,别让客人久等。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你记得快些。”
华荷媚轻阖眼眸,她厌倦这样的日子,以色侍他人,能有几时好?
真正懂她曲子的人又有多少?
桐木筝静静躺在案几上,女子看着筝,轻扫弦,流音溢出。
“弦音暗把流年负,瑶琴心事几人知?”轻启朱唇,声若流水。
她自嘲、无奈的笑笑。
起身,抱筝,出屋。
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是为了美色而来,直到遇到他,
华荷媚才知,今生投生于此,是注定要和他遇见。
是为了给他一份守护,成全自己的一份执念。
那一抹白衣夺了她的眸光。
白衣男子静静坐在那里,睫宇轻敛低垂,眉间樱红妖冶的令人沉醉。
寂寥的让人心疼,
剔透的似随时会碎掉一般,
静,温水生寒;
恬,月华无光。
华荷媚呼吸一窒。
眸光在白衣男子身上,再也不欲拉下。
那把萧——紫玉萧。
声乐传人心。
萧与筝都是寂寞到骨子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