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灼的眸光直直盯着竹楼里的那一抹光亮。
月色下,那一抹关切的目光遮盖了月的清寒。
徒留一心温暖。
他想进去,可终归是怕。
怕又伤害了他。
上次的癫狂还在脑中迸发。
那是一场错误。
他血染白裳,剑化手腕,滴血琉璃的一幕幕在他脑中晃。
挥之不去,忘不掉。
他犹豫,叹息一声,更添惆怅。
“谁?谁在屋外?”一记冷声质问。
赵毅风掩了掩神色,屏气轻声,迅速将自己藏在树荫里。
“屋外没人,公子听叉了。”落不秋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挑眉,呢喃自话:“怎么会?……他…好像…来了……”
落不秋安静不语,江玉树也不再说话。
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夜里凉凉的空气游走。
树叶沙沙作响,知了声声慢。
一声轻叹,“原来是我听叉了。”
落不秋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屋外,转移话题。
“公子,《礼法通要》誊写可要派阁中人相助?”
男子紧了紧身上的衣,玉箫探索向前,寻了竹椅就坐。
只手摸着银针,低头不语,似一朵霜打后的花。
落不秋急切,“公子……”
“我既答应榆大人,必然要拿出诚意。榆木此人不可失!”
落不秋担忧,眉宇拧成一团,饶他活了四十多年,还不曾见过瞎子写字,而且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