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
她担忧!
她有些后悔!
是不是太小瞧他了,是不是野心太大了!
但是,不甘心啊!
她江曲氏就是不甘心,不甘做一辈子的庶出!
江地远回屋就看到江玉树执剑直指江曲氏的一幕,心慌一刻,暗叫不好,立马进屋。
“玉树侄儿,快把剑放下,这是作何?她可是你二婶!你这是大逆不道。”
江玉树一记寒光看向江地远。这么些年,这些人装的何其善良,如今明目张胆。这人,真是可笑?事到如今,竟来说至亲,刺杀他父亲的那一刻,怎的不说?
冰冷不带感情的话,在屋中游走。也让江曲氏和江地远明白他们小瞧了眼前的人。
“我江玉树没有你们这些至亲,待本公子找到证据之日,便是尔等陪葬之时。尔等等着!!!”说完,只听见“叮”的一声,一个利剑飞过,晃了人眼,剑光翻飞。
再回神,剑已入鞘。
江曲氏头发散落。女子察觉当即尖叫,哭声凄厉,似修罗鬼魅,悲惨声不绝。
“这,便是教训,尔等好自为之!不要到时百口莫辩。”
他话语阴冷,这样的江玉树不是曾经笑的谦和的他,不是那个温润的人。江地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着手中拿着剑,一身冷气,不带情感的人。
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无力咽下。
男子提剑,撩衣,离去。
屋内安静一瞬,只有女子哀哭的声音在屋中飘晃。
江地远怒瞪了一眼江曲氏。眼中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嫌弃和无奈。
“都说过,不可急躁,如今倒好,惹人家怀疑。要不是你急着爵爷世子之位,成日去与大嫂套话,难怪他江玉树会查到你?妇人就是妇人,目光短浅!”
女子从惊吓中回神,擦了鼻涕,揩了眼泪,又端回架子,厉声反驳。
“我是妇人,要不是我这妇人,你江地远早就饿死了,我曲艺除了家中经商的地位不如你抚国公府,哪点遭你白眼了?”
士农工商,商乃末流。
江地远听后,有些理亏,暂时平复了怒气。思及这些年她娘家的扶持,帮助,以及江曲氏遇事还能出些招数,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安逸后宅,只会争宠献媚,当即软下态度。
“那你也不可急躁,去烦大嫂,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是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