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说出真相我饶你不死。”
那醉汉叹了一口气,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开口道:“皇上,请跟我来。”
宇文崇和千寻跟着醉汉兜兜转转,远远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像是在互相敬酒,越往里走声音就越大。
“到底怎么回事?”宇文崇忍不住问道。
“回禀皇上,我们本来正准备要值夜的,可齐都尉说要请我们喝酒,我们不敢违抗只好……”
宇文崇不禁在心里冷笑,那醉汉把责任倒是推得干净,难道他没听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一句话吗?说不定齐辉就是一直用这种方式收买人心的。
宇文崇没有戳穿,继续问道:“只是这一夜吗?”
那名醉汉犹豫了,宇文崇不用问也知道了答案,牵着千寻绕过醉汉就往声音嘈杂之处走。
“那个齐都尉有古怪。”千寻虽然不知其中缘由,但从醉汉的只言片语中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的确,他是我的仇人,以后你若是碰到他离他远一些。”说到仇人,宇文崇的手不禁又握紧了几分。
“好。”千寻感受到了宇文崇浓浓的杀气,虽然不知道宇文崇与那个齐都尉之间有什么恩怨,但那齐都尉既然是宇文崇的仇人,那么就是他的仇人。看着他们紧紧相连的手,千寻的心都快融化成一滩春水。
终于走到了嘈杂之处,里面果然是一片狼藉,有的人已经醉倒在地,有的人还在举杯畅饮,互相敬酒,大鱼大肉无所不有。
宇文崇心里一阵恼怒,当然,他是恼自己。手下在自己眼皮底下都敢不务正业,是他管得太松了?还是他们太大胆了?
千寻感受到了宇文崇的怒意,试探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进去?”
宇文崇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叹了一口气,淡笑着对千寻说:“算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暂且放他们一马。走吧,我们先走,把你饿坏了可就不好了。”宇文崇才刚重生没多久,对眼前的形势完全不了解,直接与齐辉抗衡他也没有把握,不过借此打压齐辉一番是必不可少的。
宇文崇边走边打探了一下附近,那些人喝酒的地方应该是个偏僻的杂物房,因为远离正殿,所以不管他们在这里闹多大的声音都不会有人察觉,这也是他们在这喝酒不务正业却没人发现的原因。
回到了寝殿,许是挂上了皇帝的头衔,这里倒是没那么冷清,至少还有个把侍卫和婢女在守着。
看见宇文崇,侍卫和婢女们纷纷都对着宇文崇行礼:“恭迎皇上。”
宇文崇牵着千寻就这般走了过去,对呆呆望着千寻的婢女不悦道:“你们去找些吃食来。”他承认千寻穿着红衣之时别有一番风味,但他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不允许别人觊觎,这是宇文崇从小到大都有的独占欲,无关感情。
婢女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了,低下红扑扑的脸蛋,小声的答道:“诺。”走时还偷偷瞄了千寻一眼,那娇羞样弄得千寻都不好意思了。
宇文崇冷眼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里有些不舒服,突然低头吻上了千寻的嘴角,千寻猝不及防,被吃了豆腐也不知道反抗。
婢女得到了宇文崇的冷眼挑衅,心一惊,告退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千寻只觉得热气全都往脸上冲,伸手抚上刚刚被宇文崇触碰的地方,不知所措。
宇文崇望着害羞着的千寻,心里痒痒的,又有些尴尬,自己竟会沦落到与一介婢女吃醋的地步,有失帝王威风啊,若是以前的自己,那婢女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
“走吧。”许久,宇文崇才打破平静。
宇文崇陪着千寻简单用过膳食后,才发现已经快到了上早朝的时刻。
俗话说暖饱思睡,千寻在饱餐一顿后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宇文崇也没有打搅他,默默帮他褪了外衣把他抱上床歇息。折腾了大半夜,莫说是千寻,宇文崇倒也有些累了,但可他还要上早朝呢。
前世遇到西门雪后就没有再认真上过一次早朝,如今西门雪这一号人物还没有出现,他自然要好好整理朝纲。
“皇上,您该上早朝了,奴婢们为您更衣。”说着,侍女们端着衣物鱼贯进入寝宫内,都不约而同的往躺在龙床上的红衣男子瞟了几眼,在皇帝发怒前识相的别开了眼。
宇文崇穿戴好繁琐地朝服后,离开寝宫前对着守殿的婢女道:“莫要吵醒他,顺便吩咐御膳房做些膳食,待他醒后送来。”
“诺。”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怕一些词被河蟹,所以敏感词之间用“圛”隔开,因为符号太明显,不好看。
犹豫要不要生子,我想试试不写生子是不是作收会好点,如果这样生子会作为番外。
如果作收依旧不好那就老老实实生娃吧……
☆、唇枪舌战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两班站立,排得整整齐齐。
皇帝由侧殿进入时,大厅内正如火如荼地讨论者什么,待皇帝出现时才都禁了声,司礼太监宣布朝仪开始。
宇文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武官首列的齐辉,心有不爽,按理说齐辉不应该站在那个位置的,可齐辉是皇帝的心腹人人都知晓,谁敢弹劾呢?
“爱卿们适才在讨论何事?何不说出来与朕一同分享?”宇文崇高高在上,俯首望着身下的臣子们。
大臣们你推我攘一阵后,派出一名代表——前几年刚上任的户部侍郎方成明,站出列来跪下道:“皇上,臣等听说昨夜皇上将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