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跃觉得自己的举例简直异常的生动形象,而且他看见武道好像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那就是听进去了。
他继续说:“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年轻小伙子追求漂亮姑娘,但最多也就是看个电影、送花、送礼物。
这个姑娘不收,说不定还要拿东西送给下一个姑娘,这叫物尽其用。
但是你看,你现在把钱都花在我身上,如果我哪天赖账不还了,你会找我要吗?”
武道摇头。
常跃一拍巴掌:“这就是了,你现在把钱都花在我身上,遇见下一个人怎么办?难不成还给每个人都花二十万?你可真够有钱的。”
武道看着他,说:“不会有下一个的。”
常跃没说话。
武道又说:“我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像狼狗一样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没有任何躲闪,就像是说随便什么一样坦诚而平静,也没有因为这话的内容而显得有丝毫的卑微。
常跃就这么靠在窗台上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过了好久才慢慢笑开:“兵哥哥,你这情话说得,还真不像第一次。”
他慢慢地低下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想到最后,低着头就笑开了,最后笑得乐不可支。
他挥挥手叫武道过去:“你既然喜欢我,那就好好表现,看情况给你奖励。不过,我不要你花钱,帮我个忙吧。”
☆、第二十一章
老鼠仓的利润丰厚,走漏消息的人既然连正在出货的股票都不放过,那常跃正重点操盘的这一支就更不会放过。
前化股份是重生以来,常跃操盘时间最长的一支股票,然而一周多在业界已经算是非常短的时间。
通常庄家要在一支股票上贯彻完成研究、准备、吸筹、洗盘、震仓、拉高、出货等步骤,起码要经过数个月乃至一两年的时间。
庄家耗费在股票上的时间和精力远非散户可以想象,加之信息和资金优势,因此往往将散户玩弄于股掌之上。
现在常跃没有那样的条件,凡事必须亲力亲为,长远和短期计划都是自己制定。
每天早晨,他会根据昨晚外围股市的情况已经消息面的变化预估大盘走势,再根据走势确定个股的操盘计划。
这些计划都是他独立制定完成后,在开盘前几分钟现场公布给大户室众人的,因此不存在消息提前泄露的可能性。
所以揪出老鼠仓的重点,就在于开盘的那两个小时,要确保没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
“……如果今天大盘低开下探,我们需要趁机洗盘,将昨天在31.2附近买入的浮筹进行一次清洗,十点半之后视大盘情况拉高。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常跃双手撑在桌子上,面色平静地环顾四周,照例没有人提出异议,起码是表面上没有异议。
常跃平时在大户室的时候,几乎从不参与具体交易,就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偶尔指点一下荣凡,看起来没有对集体做出过丝毫贡献。
这天依然如此。
常跃坐在自己惯常的位置上,身下是武道专门给他买来的躺椅,舒服得人能直接昏睡过去。他在脸上盖了一张报纸,对荣凡说:“到时间了叫我。”
别人也不知道他所谓的“时间”指的是什么,也都当没听见。
空气中,照例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停地有人急急忙忙跑去报单,然后是报单小姐打电话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去上厕所,因为他们的保密约定,操盘期间没有人可以离开大户室。
常跃真的是精神不济,他一直在报纸底下昏睡,偶尔有人去请示他操作问题,他连报纸也不摘就直接回答,搞得来人扫兴而归。
十点二十五分,前化股份已经在低位盘整了不少时间,临近预计的拉升时间不过五分钟,荣凡轻轻拍了拍常跃的肩膀。
常跃茫然地拿掉报纸,脸上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站起身来,看也没看行情,只是兴致缺缺地对众人说:
“哦对了,大家伙,今天早晨我说错了,今天我们的计划其实是卖出,不用管成本价,手上所有可以卖出的前化股份都要在今天卖出,砸到跌停为止。”
一片哗然。
一个矮个子男人率先跳出来,他在股份中占了一百多万,这个决定与他关系重大:“你说什么?!前化还有拉升空间!大盘涨势这么好,为什么要砸盘?!”
常跃不耐烦地指了指显示器:“我昨天说涨势好是分析错了。大盘已经到压力位了,从技术指标看,它直接突破的可能性很小,会回落。”
“你这样是不负责任!”
常跃他看着说话的人的眼睛:“相信我,我比在座的任何一个都负责任得多。”
说话的人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这是专-制!账户里并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钱!你才有四十多万!”
几轮盈利下来,常跃在共同账户里的资金占有量已经达到了四十五万,但是相比于像孔伟这样的大户来说,还是差得很远。
说起账户里的钱,忽然那人想到了孔伟,孔伟在账户里的钱最多。那人把他揪出来。
“你说说!到底应不应该砸盘!”
先给老鼠仓上车的机会,之后突然改变主意砸盘,老鼠仓必定会暗中递消息停止买入,开始卖出。
这虽然是个上屋抽梯般的缺德主意,但却行之有效,唯一的缺陷就是会犯众怒。
孔伟早知道常跃这一手会惹麻烦,赶紧调停,口中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