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个月供一二个人给他折磨,佣金问题不大,现在大家都有钱,可这个条件就有点难了,也只有斯内德这样地位很高、又有罪犯来源的贵族才能养得起鲁道夫。
戈登一时郁结,雷格尔吼道:“光我们两个就够了,快点把他拽回去再说。”
而斯内德挣扎着,大声吼着:“鲁道夫,我命令你。。。”
鲁道夫却打断了他的话,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大人,他们也是为了你好。我不帮他们是为了效忠,不帮你也是为了效忠。这件事,还是由你们贵族解决吧。”
这下三个人都要翻白眼了吧,解决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斯内德的功夫绝不差。雷格尔力气大、耐力好,但武艺比不上;而戈登在特种兵里学的大多是擒拿术和搏击术,轮打架,混夜店的近职业空手道选手才是真正科班出生。三个人一时扭打在一起。击打、扑到的各种声音传了过来。
程千寻手撑在地面上,试图站起来,可没办法站起来。她再试了一下,身体又扑在雪地上。
好似手底下有什么东西,她努力控制着冻僵的手指,将东西捡了起来,是一块小石头。
拿起石头,对着身边的树干敲打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她真的快不行了,眼前迷糊一片。浑身的血液都想冻结住一般,哪怕拿着石头敲打树干,也是用最后一点仅存的意识,等再也敲不动时,就是她生命消亡的时候。
鲁道夫突然叫道:“别打了。好象有声音。”
“咚,咚,咚。。。”声音很微弱。
雷格尔喘着气道:“大约是断掉的树枝。”
“不是,现在根本就没有风!”鲁道夫很肯定的语气,带着不可置疑的权威。
程千寻跪在雪地里,神志渐渐迷糊的一下下麻木地轻轻敲着树干。能听到脚在进积雪里特有“咯吱咯吱”声,正一步步往她这里靠近。
“天啊~”随着斯内德声音响起。“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加快了。
她也再也敲不动了,手软而无力的垂下,身体往前倾。。。可她没有倒在冰冷的雪地,而是一个宽阔厚实的胸膛内。
“那么长时间,她居然还能活着。”在旁边拿着剑直接从树上劈下树枝的戈登带着不可思议,也带着几分敬佩:“是什么支撑着她?”
雷格尔微微叹气。继续挥动着剑砍树枝。
“张开嘴!”鲁道夫从马背上拿下了酒袋,想灌酒。
可程千寻已经张不开嘴了,她全身都象一块冰,半死不活。
斯内德紧紧抱着她,并将厚实的披风裹住了她。他一把接过酒袋。含了一口后,嘴对嘴慢慢地喂了进去。
酒含着斯内德的体温,温煦得就象是热汤,顺着麻木的舌头一路流淌入体内,甚至这温度经过食道进入胃部产生感觉。
鲁道夫拿着酒袋,见一口喂完了,再递过去,斯内德又含了一口酒喂。
此时终于感觉到烈酒的酒精开始发挥了作用,火辣辣地在身体里燃烧。细若游丝的她终于能感觉道呼吸,胸膛开始有了起伏,毫无感觉的嘴唇也能感觉道斯内德贴合的双唇温度。
“能活了!”鲁道夫将木塞子塞进酒袋后,抬头看了看天色:“云那么厚,又要下雪了。”
“大人,你帮她多揉揉,将身体搓热了。我要搭个帐篷。”鲁道夫从马背上取东西。这次他们带来四匹马,连马都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更别提吃穿着一条单薄长袍的人了。
斯内德紧紧搂着程千寻,坐在一张兽皮上,手探进包裹她的披风内,轻轻揉着她依旧冰凉的胳膊,满怀歉意:“是我不好,没有注意他们把你带走了。他们不肯带我来找你,跟着我转了一圈,等天黑了,他们才肯答应带路,否则你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咣当当!”雷格尔将手中的一大捧树枝扔在了地上,解释道:“我们也确实没带弯路,可下了雪,路就不好认了,半路上还有饿狼,耽误了时间。”
程千寻将脸贴在斯内德的胸口,很幸福。在大雪纷飞的天气,斯内德一直在找他,哪怕到了晚上,还没放弃。斯内德是真的在乎她,爱着她。。。只有她活下去,斯内德才能跟着一起活,否则将会全军覆没。之前受过的苦,都是值得的。
戈登又捧来一大堆的树枝,想想她为了生一堆篝火,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用嘴一根根地叼树枝,真是气死人。
看到他们要用火石打火,正在利用四周树木,将布支起来的鲁道夫道:“不要让她烤火,否则皮肉立即就烂了。”
在上面二米处撑起了一块薄布,篝火也点燃了,雷格尔看了看,又下雪了,不时有雪花从外面飘进来:“为什么不把布四周也围一圈,可以挡风。”
鲁道夫走到斯内德身边,拿着一块兽皮铺在地上,蹲坐下来后,撩着程千寻腿部的披风:“可以看清楚有没有野兽靠近。”
在有篝火、有兽皮的夜晚,是怕冷还是怕饥饿的野兽,这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
看到鲁道夫将披风弄开后,轻轻撩起长袍的裙摆,两条冻得僵硬而乌青的双腿露了出来。
“这腿还有救吗?”斯内德都不能确定。
“试试看吧。”鲁道夫从旁边随手抓了一把雪,开始在腿上搓了起来:“这样的腿,一烤火就废了,只有用手搓,搓到热了为止。”
“让我来。”斯内德看到鲁道夫用手搓着那两条乌青的细腿,带着几分酸意。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