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敖嘉话说得最多的一次,原本苍白的人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虚弱,说到最后,语气里的愤怒完全变为了麻木,脆弱的语调里的有着说不出的辛酸与无奈,瘦瘦的肩膀无助地颤抖起来,看得蛇祖心里微微发闷。他真想上去把这样脆弱的敖嘉抱在怀里,谁知他的手一触到敖嘉,对方就暴动起来,蛇祖一时不慎,居然被他猛力推开。
“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我要像个玩具一样……我恨你……我恨你!”敖嘉扑在蛇祖的身上,颤抖着,疯了似的狠狠抓向蛇祖的脸,“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你疯了么?!”蛇祖从来没有见过敖嘉这样失态,他心里一惊,又冷静下来,像对待一只突然发疯的小猫一样,他没怎么费力就把敖嘉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里。强压着怒气,蛇祖用手试了试敖嘉额头的温度,随后心里蓦然一惊:敖嘉的高烧居然一直都没有退。
“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敖嘉用力地在蛇祖怀里挣扎,见自己的力气挣扎不开,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咬在了蛇祖的手上。
丝丝的疼痛从自己手传来,以妖兽ròu_tǐ的强横,蛇祖自然没有把这点小小的伤痛放在心上。他反手在敖嘉后颈一劈,有些心烦地道:“你给我好好休息。”
话音一落,敖嘉只觉得自己后颈一疼,脑子“嗡”地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抱着整个人都软在自己怀里的敖嘉,蛇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烦躁。蛇祖冰冷粗糙的手指一点点从敖嘉的脸上描摹下去,眼,鼻子,在他看来有些微微发烫的唇……这个人,明明在睡着的时候这么温顺,为什么清醒时对着他却是那么冰冷。他好想有一天,能看到这个男人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16、狐(一)
敖嘉一直在发烧。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的敖嘉,蛇祖悔得肠子都青了。所以在看护他的时候,蛇祖出奇地用心,又是扯被角又是试体温,没有一点点的不耐烦和不甘愿。要是平时,他才没有这个心思这样细细的照顾一个人,多半早就炸毛了吧,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看到敖嘉漂亮的脸,他的心就安静下来了。
“敖嘉。”蛇祖冰凉的手指不住在敖嘉脸上轻划,一点点描出他的眉,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敖嘉烧得迷迷糊糊的,阵阵灼人的热顺着蛇祖冰凉的手指窜上来,这种噬人的热度让蛇祖一呆:原来温暖的感觉这么好。
“嗯……”敖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像是在梦里被魇住了似的。蛇祖天天对着敖嘉,能看能摸不能吃,自身对于yù_wàng的忍耐早就到了极限,这时突然将这一声呻吟听在耳朵里,全身的血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敖嘉……”蛇祖再也忍不住,饥渴地将敖嘉滚烫的身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双手开始肆意地在他身上摸索,细长的舌头钻进敖嘉的嘴里,卷住他的舌头贪婪地吮吸。
“敖嘉。”蛇祖眼里的金色愉悦地亮了起来,眼里盛满了淡淡的满足感,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能这么恰到好处地让自己觉得满意呢。这么想着,蛇祖手上的动作不觉又加重了几分,噬人的温度从怀里的身体上传来,蛇祖觉得自己的身子也温暖起来,他不由得开始浮想,不知道敖嘉体内,是不是也这样温暖呢,要是在这个时候做起来又会是什么滋味……
“咝……”舌尖一痛,蛇祖心里所有的旖旎在这一痛之下烟消云散,睁开眼时,只见一双漆黑的眼睛正怒火朝天地瞪着自己。
蛇祖的狠狠地在敖嘉嘴里吮了一口,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敖嘉。
“……”有些尴尬地坐起来,蛇祖努力将自己翻腾的气血压下去。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情不自禁地做出这些事来,“祭品,是你勾引我的。”要不是敖嘉在睡梦里发出这样引人犯罪的声音,他又怎么会着了他的道儿。
敖嘉全身酸软,一来是不愿意搭理蛇祖,二来也是身体虚得没力气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发呆,一脸木然。
“精神好了很多吧。”蛇祖大手一挥,捧住敖嘉的腰将他扯进自己怀里,“才醒,是不是觉得有些口渴了?”
敖嘉被他一说,也真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这样的想法才一露头,一杯微冷的水就递到了他手上。他有些犹疑地看他一眼,还是轻轻地把杯子接过来,小小地抿了一口。
看着敖嘉小心喝水的样子,蛇祖心里一热,双手不由地有些贪婪地开始揉捏他的腰,温声细语地道:“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呢,乖乖地答应我不就好了,只要你答应我,我给你的好处,一定是想也想不到的。”
敖嘉手指一紧,蛇祖以为他会发火,而敖嘉这回却出奇安静。蛇祖心里一紧,只见敖嘉淡淡地回他一眼,沉吟道:“哦,什么好处?”
蛇祖被他问得一愣,然后心中一动:敖嘉这样问,是不是代表有戏?!心里这样想着,蛇祖嘴上却一点没有放松:“只要你答应,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侍候得我顺心,我便可以教你一些修炼的功法,时日一久,飞升仙界长生不老自然不在话下。”
长生不死可是无数人类君王都求而不得的事,蛇祖自然不怕敖嘉不动心。
出乎蛇祖的意料,敖嘉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长生不死有什么用。活得再久,还不是做你的……”说到这里,敖嘉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