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又悻然折回中川大学第二礼堂。
他的节目排在晚会中间的时间段,没有台词,只用穿上古装,挂上两缕胡子安坐不动就行,演的是道具嘛。
不过还是有点坐不住。
宁小萱演的“胸-猛版祝英台”,到拜神许愿那节,往他面前一跪,那双峰颤颤巍巍,触目惊心,男人恐怕都会有种想要攀登的**。
角度太好,简直是一览无余。
于是这演月老塑像的家伙双眼暴睁,有了神明显灵的意思。
那原定好的剧本台词就得改。
宁小萱很有急智,当即道:“月老开眼,许我祝英台姻缘成否?”
说着就冲陆京挤眼睛,让他接台词。
陆京一愕道:“不许!”
这演“月老”的自己姻缘还没成,哪儿容得了别人先成?姻缘破坏一对是一对,过把瘾再说,又指着演“梁山伯”的男生道:“姓梁的,你旁边这个人是个女人。”
“梁山伯”懵了。
真是剧透死全家。
按剧本来说庙里拜神这节,梁山伯不知道祝英台是女的。
这完全就没法正常演了,那就按套路来吧。
“她滴,女人滴干活?”
“吆西!”
然后《梁山伯跟祝英台》这月老庙初遇这幕剧,就被演成了鬼子进村的小品。
结果梁山伯与祝英台二人,抗-日神将附体,一举将伪装成月老塑像的小-鬼子击败,并彻底捣毁了以“月老”为首的倭寇特务组织,远赴抗-日前线……
台下反响非常之热烈,掌声不绝于耳。
其实本来也应该如此。
大学生举办的晚会,如果正正经经的按照老剧本来,反而太没意思。
青春本来就是应该张扬胡闹的。
……
下台后,陆京坐到第三排继续观看其他节目。
他还是有些遗憾严薇安没能到场。
小声嘟囔着:“社会名流的晚宴哪儿这个玩的有意思?不过就一群装-逼犯西装革履,端着红酒装优雅么,我又不是不会,我品性如兰……”
宁小萱过来坐到他旁边。
“发什么牢骚?还在抱怨你的严小姐?”
陆京捏着下巴啊了一声。
“演个塑像你都给我演砸了。”
“那可能是你没有潜-规则我的原因。”陆京忧郁道。
这是在学校大礼堂,周围有一群同学看着,宁小萱当然不能像平常在出租房里那么放得开,猛踩了陆京一脚道:“别话说八道,这损本姑娘的形象。”
陆京傲娇地哼了一声道:“我本以为你是条响当当的汉子,没想你竟如此娘们儿,咱们的兄弟情谊就到此为吧。叛徒!无耻的叛徒!”
宁小萱瞪眼道:“滚——”
“那好吧,我去卓金莲玩。”
“小桌子还要当晚会主持呢。”
谈到卓玉,宁小萱忽然地戏谑地笑起来,“小陆京,是不是人家严小姐嫌弃你,不要你,你准备把战略目标转移到小桌子身上?但你这样没人要的,小桌子也会嫌弃。”
“扯淡,我嫌弃她俩还差不多。”
“得了吧!瞧你哪天巴巴的往严小姐的漱玉斋跑。”
陆京咧了咧嘴道:“那是你不知道内幕,告诉你,要不是他老严家死乞白赖地要倒贴我,严薇安又死缠着我,为了退婚的事整天哭天抹泪儿的,差点还要闹自杀,我能去么?小姑娘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呀。”
这么说好像没毛病……
严家只要履行婚约那确实要倒贴。
他穷得叮当响,真跟严薇安结婚,严家起码也要出个几亿。
正在这时,一只蟹鳌塞进了他嘴里。
做好的大闸蟹,但是没有剥开,他抬头,就见自己那位娇美小未婚妻已经站在旁边,眯着眼睛,脸上是少女的俏皮神情,她极少表现出这种神情。
“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内幕。”她声音清冷。
周围几个学生抬眼一瞧,顿时怔住。
遗世而独立的美!
严薇安,严家家族的千金小姐。
她还真的来了。
“老婆你……”
陆京那大闸蟹拿出来道:“要跟我秀恩爱么?大庭广众怪不好意思的。”
“都不知道你背后说我多少坏话。”
“哪儿能呢!我天天在背后都跟别人说,严薇安貌若天仙,才色俱佳,那绝对是仙女下凡,我们老陆家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祖坟上绝对是冒青烟了。虽然我们老陆家就我一个,也没有祖坟”陆京碰了碰严薇安的胳膊,“真的。”
严薇安冷哼道:“谁刚才说嫌弃我来着?”
“谁?谁?那人真是眼瞎了。”
这家伙变脸变得倒是快,他转向宁小萱道:“小萱萱刚才谁说的?”
男人啊……
宁小萱没搭理他,很礼貌地向严薇安问了一声好。
陆京又道:“老婆你不是说没时间么?”
“家里的中秋晚宴开始的很早,我中途出来的……想着你这家伙跟饿死鬼似得,就在宴会上给你带着些大闸蟹,还有些月饼点心之类。”严薇安把一大袋吃的递给陆京,浅浅一笑,“用来度堵你嘴的,以后少在背后说我坏话。”
“老婆我好爱你。”陆京满脸激动。
能不激动么?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大闸蟹。
这时宁小萱说道:“严小姐没想到你真能来……”
“额,对了老婆,人家这帮学生知道你要来,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还给你准备了鲜花什么的。还有一把叫什么汉-奸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