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更紧,猛烈的沙暴彻底席卷过来。沙子从屋顶破洞漏下来的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了沙堆,以这种形式很快古堡就会黄沙灌满。
这出乎陆京预料,心想不把破洞堵上,恐怕会被闷死在里面。
放下骆驼缰绳,走了出去,外面的能见度已经低于二十米,刚张口便被灌了满嘴沙子,操,他呸了一口,抬手遮挡风沙,四下的寻找能够堵住屋顶漏洞的东西。
但附近只有几丛枯草,连一株朽木都没,用枯草肯定堵不住,想了想,视线落在古堡的破墙上。
这些破墙是有土坯夯实的墙壁,屹立于大漠中千百不到,被盐碱侵蚀变得坚硬无比。他发掌以巧力将破墙推倒,使之不至于完全碎开,搬起一块一见方的土坯墙,走上屋顶,把屋顶的破洞彻底盖住。
只是在搬土坯墙时候,手背忽然一点针刺般的疼痛。
回到古堡房间内,用头灯一照,手背上已经微微红肿起来,非常疼,应该是被条斑蝎蛰的。
条斑蝎的毒性不算很大,但陆京也能完全肯定就是条斑蝎,为以防万一,用匕首在手背点了一下,运转内气将毒性逼出来,然后就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牛肉罐头。
这间破屋说是古堡,其实古堡的一个房间,其余建筑都被埋在黄沙里。
面积大概有二十五平方,四面墙壁都还完全,正南面有道拱形门,不过门外有破墙遮着,风沙灌不进来。堵上屋顶破洞,这里暂时就算安全。
房间里四个人,八头骆驼,光线非常暗,孟德等人带的六头骆驼挤在一块瑟瑟发抖,但三人情绪还算正常。
孟德似乎鬼神无惧,正乐呵呵地把梅小年抱在怀里打情骂俏。
“老婆,你说咱俩要是都埋在这里,几百年以后尸体被人挖出来,也成梁山伯与祝英台了。为了酿成这段佳话,来,咱们再抱紧点。”
“都什么时候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啊。”
孟德双眼一眯,伸手在梅小年的圆润臀线上捏了一把,然后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手感还真好,真赞。梅小年微微脸红,白眼瞪他。
“混蛋你”
魏半仙在旁边嘿嘿一乐,伸手捋着油亮的中分头道:“我说小德媳妇,这算什么呀?你要是想让小德子的伤快点好,最好是每天多跟他行几次周公之礼。你要觉承受不了这qín_shòu,我就再给他找几个女人。”
梅小年杏眼圆睁道:“你敢?”
“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是三五个女人?”
魏半仙小声嘀咕着。
……
这场大沙暴直刮到凌晨四点半才平静下来。
破屋外面已经被推移过来一座沙丘,埋住了半截墙壁,东面出去的拱形门也被黄沙堵上,人还能钻出去,但骆驼体型高大就难过的去,必须把门口的黄沙给清理开。
陆京取出工兵铲,到门口清理沙子,但并没有人去帮他。
孟德满脸笑意地摊了摊手道:“我真是很像去帮忙,无奈这肩骨被大侠您卸掉,现在还没回复过来。哎呦,不能说,一说就疼,大兄弟这个劳驾您多出些力。”
魏半仙捏着下巴:“小德子,你这可就不对了,这是大家的事怎么能让人家一人出力?我去帮忙,老仙儿我是最有公德心的。”
说着,捋袖子拿铁锹,但还没走出两步便一下扑倒在沙子上。
“不行不行,老了,这风湿病说犯就犯。大兄弟,不是老仙儿我不想帮忙,实在人老了腿脚都太僵硬,又落得一声病症。”
梅小年自然不用说,这也是位出身富贵的千金小姐,哪儿能干粗活?
三人抱着手臂现在后面,一脸遗憾的看着陆京清理沙子的背影,眉目含笑,就差喊出句傻逼加油,自古都不是能者多劳这样。
陆京也懒得跟三人计较。
清理开沙子,便牵着自己的两头骆驼离开古堡,继续向大漠深处行进。
“魔鬼海”的天气变幻无端,刚才还是漫天飞沙,现在就完全平静了下来。夜空一片晴朗,东方已经微微透白,天边的启明星正闪烁着。
要趁着这是尽快赶路了。
太阳一旦升起来,只有两三个小时时间,大漠就会被炙烤到50c以上,甚至达到60c。
陆京能受得了这种温度,两头骆驼也受不了,所以在早上九点以前就必须停下休息,距现在只有三个半小时了,他很希望前面的路上会有绿洲。
那望远镜望了望,方圆十公里内的地貌已经被沙暴完全改变,但还是看不出所以然。
继续往“魔鬼海”深入。
前面更加荒凉,连红柳也少见了,只有半截露在外面的干枯胡杨,植被只有要已经被蒸干的杂草。
刚才的沙暴掀起了一大层沙,陆京经过的路上露出不少早已经干枯的兽骨,骆驼头颅骨、完整的狼骨、蛇骨等,似乎在这片黄沙上面掩藏庞大的骨海,而且他还见到一具人的尸体。
从衣着看尸体生前是现代人,死了没有多久,但损坏程度很严重,腑脏已经被掏空。
“遇上秃鹫了?”
陆京从骆驼背上跳起来检查尸体,在尸体烂的不成样的衣服里,还翻出一部卫星电话,几块压缩饼干。
按了按卫星电话,竟然还能开机!
卫星电话不同于手机,它不是通过地面信号基本实现通信,而是直接高轨卫星,所以信号基本能够覆盖任何地方。陆京看了看信号显示,还有四格呢,这东西说不定能用得着,他自然就揣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