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用了一星期时间恢复身体。
就待在景湖小区的别墅里,没有外出,更没有招摇过市。
毕竟老匹夫沈横江恨他入骨,如果知道他从昏迷中醒来,没变成植物人,恐怕还会继续派人对付他。他并非畏惧沈横江,只是这时不适合跟沈家多纠缠。
古武世家的小比只剩下短短两月。
他必须抓紧时间备战。
为了治疗卓玉的伤,也为了龙玄刀经久不衰的声名。
沈家欠的帐……他都记在沈玉楼头上。
老匹夫沈横江他现在斗不过,但沈玉楼,他没把自己的实力跟沈玉楼归为一档,自付两个月后有能力将之斩杀。
父债子偿!
没有什么道理,但陆京也从没想过跟沈家将道理。
他的道理在刀上,也在颅中炽热的血。
……
第七天晚上陆京回到了出租房。
推门进去,卓玉正端着水壶要去烧水。
“小金莲,你的病有救了!”
这家伙兴冲冲地喊了一声,伸手就准备去拦卓玉的腰,但看到沙发坐着位很斯文的中年人,中年人正以颇为严厉目光瞪着他,就慢慢缩回了手。
“你男朋友?”
太老了点,但现在社会不就兴这个?陆京古怪地咧嘴。
卓玉猛瞪了他一眼道:“滚,这是我爸。”
“哦……哦……哦,我说嘛,你的眼光也至于如此低劣……”
“会不会说话啊你。”
陆京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这人激动起来管不住嘴。”
“那就闭嘴!”
中年人看着两人颇有暧昧嫌疑的举动,脸色微微发黑。
他是卓玉的父亲卓长行,白手起家,到中年身家也有五六千万,很正统的商人。这次是外出考察路过安弦市,顺便来看看卓玉。
他觉得陆京跟卓玉可能是男女朋友关系。
可陆京似乎看起来傻乎乎的。
自己的女儿眼光怎么这么差啊?谈恋爱他并不反对,但起码也得找个像样的。
“卓玉,这位是?”
陆京抢在前面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然后道,“桌叔,您还没吃饭吧?您等等,我这就给您做去,我的厨艺在整个安弦市都能排得上名号,绝对比去饭店强。”
“你等等,你刚才跟卓玉叫什么?”
额……陆京皱眉。
小金莲那可是对卓玉爱称,但过于淫邪。
怎么能说出去呢?
“就是随口开得玩笑,卓叔叔您千万别介意。”
“年轻人关系好开玩笑倒是很正常,但你说卓玉的病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卓玉立即对陆京示眼色。
显然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陆京明白,但却微微叹道:“小桌子,我觉得这个还是要告诉你父亲。”
卓玉抿着嘴唇。
卓长行道:“到底什么病?”
“不是病,是伤,被一个混蛋踹到了腹部。”
卓长行猛然站起身道:“谁?”
“卓叔叔是谁不要紧,因为那人我已经杀了。重要是那人是连古武出身,一脚踹下去伤到了卓玉的身体根本。”谈到这里,陆京微微踟蹰了片刻,“人体根本被伤,如果不能医好,以后都会体弱多病,还会……折寿。”
听到折寿二字,桌长行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自己看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转看卓玉,她……今天化了浓妆,说是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恐怕是想掩盖住病态的脸色,桌长行全明白了过来。
可卓玉向来乖巧,怎么会惹上会古武的人?
刚才陆京又说把那人杀了……
他立时联想到陆京或许是混混,猛然揪住陆京衣襟道:“混蛋,是你连累我女儿的?”
“是”
“那你这混蛋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桌长行极为愤怒,啪的一声,抬手甩了陆京一耳光。
在他眼睛没有比自己女儿更珍贵的。
他有愤怒的理由。
但陆京挨了一耳光之后,没吭声,只是转过另半张脸。
挨一耳光算什么?他对卓玉心存愧疚,别说一耳光,就是被桌长行打残都无怨无悔。
“我的确没脸。”
卓玉猛然吼了一声:“不是他,爸,你放开他!”
“小桌子,你先别说话,请让我把话说完。”陆京语气很淡,说话间脸上已经愧疚之色越加浓郁,“事情的确是因我而起,你受伤受到惊吓也是因我而起,改变不了。”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陆京把龙玄刀“杀刃”递给卓长行,很郑重道:“这是我师傅英家祖传龙玄刀,我现在把这把刀暂时交给您,给我一点时间,如果医治不好小桌子的伤,我就用自己的命给她治。”
“你……的命?你的命就能治好我女儿的伤!”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
陆京按了按自己的胸膛,“我体内有件世人都梦寐以求的至宝,只要杀了我,将那样东西取出来,应该就能治疗卓玉的伤。”
卓长行沉默。
“这把刀是我的抵押,它比我生命更重要。”
陆京把龙玄刀“杀刃”推到卓长行手里。
而至于他说的至宝自然是烛龙之心。
经历过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他已经不再怀疑烛龙之心有长生不老的功效,那自然就能够治好卓玉的伤。
说完,他转身离开出租房。
客厅里卓玉跟卓长行都有些茫然。
忽然卓玉开口道:“卓长行,你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