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裸着上半身,下半身裹在乱七八糟的被子里,冲沈宜修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小白牙”笑容,温温吞吞的光线里,这个笑看上去倒有点像哭。
“怎么了?怎么不睡呀?”沈宜修随便裹了条司机新买回来的毛巾,抱胸看着陈冉,还有水珠顺着他光洁紧致的腹肌滴下来。
“不好意思,让你住这种地方……”陈冉低下头,愧疚地小声说。
“没什么的,有些外景地比这里条件差多了。”沈宜修满不在乎地说,走过来吻了吻陈冉的头发:“睡吧。”
陈冉突然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闷声闷气地问:“做吗?”
沈宜修懵了一下,有点诧异地低头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儿:“嗯?不了,睡吧。”
“你嫌这里环境不好吗?”陈冉抬起头,眼睛里波澜不惊,脸上有一种不易察觉的,例行公事般的漠然。
“不是。你病了,我不欺负你。”沈宜修平淡地说,转身从包里翻出药瓶药盒,把药认真分好,连着一杯温水,递给陈冉:“把药吃了吧。”
陈冉乖乖接过来,一口全吃了,把杯子还给沈宜修。
沈宜修拿着空杯,放到对面的柜子上,听见身后传来陈冉没什么底气的细小声音:“那这,算是……原谅我了吗?”
☆、和好
听见这句话,沈宜修的心就像不受他大脑控制似的,自主自发毫无来由猝不及防的疼了一下,他用两只手把水杯在光滑的台面上推来推去,好像在用这样无意义的动作平复一瞬间的慌乱和僵硬。
他明白陈冉的意思,陈冉在跟他道歉,并且一厢情愿地认为,如果他跟他做-爱。就代表他们之前不计前嫌,和好如初了。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它觉得你愿意把它嘴里叼着的球球扔出去,就是不再生它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