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听闻,紧锁眉头思绪着。“小姑姑,我们在文许府内被无视这么多年,若说从未断的唯独那一口救命粮。”
听到这话,许茹眉头紧锁。“带我去看看。”
眼前的庭院同许雅梅住处相比,太小了,太破了。仅她二人住也足够了。
“小姑姑这里就是,原本这是丫鬟的房间,现在做了柴房。”玉竹说着,推开房门向内走去。
在庭院内,灯笼都是稀少的,玉竹手中拎着的灯笼不知道已经破了多少次,如今外壳都是浆纸糊成的。
许茹看着房中的粮食不过小小一坛,每日玉竹都要算计着吃。
“你先去休息吧,明日我还有事吩咐于你。”许茹打发着玉竹离开,话如鲠在喉玉竹也不再多问。
“狸子,毒你可辩的出来?”许茹拿出脖颈上简易狐狸形状的玩偶,薄的好似两层布缝合在一起。许茹手从罐子内拿出,粮食内掺杂的沙子颇多,她怕打着手掌。
“这种小事也要问爷。”不屑的话说出,水晶帘上的狸子吊坠离开许茹手掌,“粮食被浸泡过,一种慢性毒药,名为五毒侵骨。”
“装大尾巴狼!”许茹一记白眼说着。
自幼就吃这种糟粕,中毒颇深不说,这一个躯壳也弱不禁风。
夜色内,微风轻拂而过,本在庭院内庇荫的一棵大树如今也唯独留下一个树桩,树干早已被玉竹做了木柴。
她微躺着,脚搭在了树桩上,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
庭院内,玉竹房中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光线照在外侧的菜园内,几分田园春光。
许茹耳边听着虫儿鸣唱,心中清楚,这一块菜园对二人颇为重要。几乎全年的菜全部都是玉竹亲手种出来的,每次许雅梅前来不免都遭受不小的迫害。
灯光很快熄灭了,好在今天的太阳很明亮。
“没想到,我这个破院子还有贵客光临呢。”许茹微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薄唇低声唤道:“太子殿下。”
“竟然发现了。”伴随一阵轻笑声,一身白衣伴着月色映入许茹面前。
他手中折扇一开,“竟然被你发现了,真是无趣。”俊朗的话萦绕在许茹耳旁,毫不客气的坐在一侧。
“我让你坐了吗?”眉间一挑,许茹从一初就未曾抬起的眼眸淡然的落在了太子身上。
身为太子,他何曾被人如此说,就连皇额娘和皇上对他的斥责也少之极少。
“此乃本宫家的天下,为何不可坐。”太子翘腿坐着,“你的身份在本宫眼中不屑一顾。”
太子冷酷的说着,口中将许茹贬低的一文不值。
“既然如此,皇族礼节我不懂,不屑太子尽可起身离开!”许茹冰冷的说着,手中玩弄着一根野草。
对于这个女人的傲慢,太子红唇抿了抿,反而换做一副笑意。
“今日一见便觉得不同,你果然变的有趣了。”他目光打量着许茹,幽蓝的眸子散着一些雀跃。“本宫喜欢。”
这样的评价,许茹有些受宠若惊。
“太子贵为九五之尊,夜闯此地我便不同你计较了。”她横眉相对,眼中的冷酷取之不竭。“愿日后同太子无交集。”
话刚落,许茹更为慵懒的躺在座位上,双眸微闭,“慢走,不送!”
她直白说出,逐客令清晰不已的摆在了太子面前。
扫过许茹的样子,在太子眼中他从未见过如此没有女儿家端正的嫡女。奇丑,废材如今还略带一些狂傲不羁。
“本宫,喜欢上此地了。”太子冷声说着,他目光收回将庭院一起尽收眼底。“看尽了堂皇富丽,你着贫酸的小院倒是有些奇特。”
白色折扇被展开,扇动着微风。
“太子有如此见解,还实属难得。”许茹冷哼一声说道。“看来今夜太子是来看我笑话的喽。”
她清淡的说着,闭着的眸子微微睁开,挑衅的看向太子。
“非也。”太子冷冷说着,反而将话题直接转移到他处。“本宫倒是好奇,没有玄力的你如何发现本宫的。”
这样的询问,许茹不由微微笑了笑。
若是让太子知道自己还有前世,岂不是要被他当做妖孽处置了。
“太子来了很久了不是吗?”她反问着,身后玉竹本熄灯的房呈现出火光。
房门吱呀被推开,穿着略带几分凌乱的玉竹看向许茹这里。
“小姑姑,你在同何人说话!”严肃的话从口而出,她仓促走来,生怕许茹出了什么事情。
“奴,奴婢见过太子。”玉竹连忙行礼,几分慌乱。
对于玉竹的出现,太子不过轻颜一笑。
“玉竹不必向他行礼,你前去休息吧,此事不要声张。”许茹嘱咐着说着,刚刚冷如冰的眸子内满是柔情。
玉竹离开,太子心中压制的好奇,在从口而出。
“你是如何得知的,告诉本宫。”他俊美的脸在月色照射下呈现出完美的骸骨线条。
看着太子这副样子,许茹不能就此断定他是敌是友,推脱的说道。“时日不早了,还望太子自重,早些离开!”
话说道此处,许茹冷声说着:“望太子清楚,我同靖王之间可有婚约。”
她起身离开着,刚刚的慵懒换做了倔强的背影,尽管弱小的身躯穿着粗衣,却不失一丝端庄。
太子起身站在一旁,手臂都已抬起话却如鲠在喉依旧未拦下这个女子。
“这个女人。还是我认识的许茹吗?”太子自喃自问,直至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