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屋中也毫无半点动静。
关隽臣趁着此时所有人的心神都集中在小屋处时,悄然靠得更近了些,将在场诸人的神情也瞧得更真切了。
言禹卿是最紧张的,握着刀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是随时都要出手。
然而黑衣人一手握着金刚伞,一张蜡黄面容毫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似是老僧入定一般。
只有周英帝站在他两人中央,面色苍白得几无血色,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木屋:“眉儿……是你吗?”
“是你吗?”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都颤抖了。
关隽臣在一侧看着,心中却不禁也是一抖。
半月不见,周英帝的鬓角已是斑白一片,皇帝方才已是被行刺,此时身涉险境,可是他看着那木屋的眼神,却竟然是殷殷地期盼着什么似的。
只听“吱呀”一声,木门向后打开,一双漆黑的靴子迈了出去,无声无息地踏在雪地上。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