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淹没在了江暮行热烈的吻里。

——

大几十分钟后,宴好跟江暮行磨磨蹭蹭到四季园时,门口已经来了很多人。

燥热难耐的傍晚,洋溢的青春气息里,混杂着一股子六神花露水的气味,抵挡了蚊子的大军,只有各个抱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一心念的小队在搞突击。

大家没有刻意分班站,每个班的依然都在一起。

这一团那一窝,聊解题步骤估分,聊志愿憧憬大学生活。

考得好,一般,还是不好,正常发挥或者发挥失常,答案都在每个人的脸上写着,眼睛能看得出来。

根本不需要试探或关心地询问。

高考已经过去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庆幸,谢天谢地,有人痛心疾首,恨不得剁了自己改答案的手,有人解脱了,有人开始期待,有人更加焦虑。

宴好占了三种情绪,欢喜,解脱,期待。

树丛后抽烟的杨丛掐了烟丢地上,鞋底碾碾,晃悠着过来:“你俩还能来得再慢点吗?怎么不干脆等散伙了再来?”

宴好吃着苹果糖:“这不还没开吃?”

杨丛突然“咦”了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风吹得宴好刘海凌乱,眉心小朱砂痣若隐若现,比以前更媚了。

杨丛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他兄弟肯定被吃了。

刚考完就搞?

他妈的江暮行,c,ao!

宴好发现杨丛在瞪不远处的江暮行,眉心一蹙:“你瞪谁呢?”

杨丛没好气:“瞪你男人。”

宴好想踹杨丛,腰酸腿痛不敢抬脚,就拍他胳膊:“我男人招你了?”

杨丛咬牙:“招了。”

宴好“哦”了声:“忍着。”

“……”

杨丛啧啧:“朋友,您可真是重色轻友的标杆。”

宴好给他一颗糖:“还需要再努力。”

杨丛翻了个白眼,拽过糖一边嫌塞牙缝都不够,一边撕糖纸:“考得怎么样?”

宴好的视线追随着跟几个老师站一块的江暮行:“挺好。”

杨丛看出来了,还是不放心地问:“好到什么程度?”

宴好轻挑眉毛:“坐等录取通知书的程度。”

杨丛斜眼:“这么吊?”

宴好手c-h-a兜:“yes。”

杨丛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心里头替他高兴:“那我坐等请客呗。”

宴好咬着糖:“你呢?”

杨丛摸摸下巴,思考着说道:“每张卷子都有写名字。”

宴好:“……”

杨丛家里早就给他安排好了路,他不想走,叛逆心强,抗议过,没成,还是得走。

无所谓了,那就走着呗。

c,ao蛋的活法里总能找到点儿岁月静好。

——

六点半左右,四季园楼底下,夕阳染红半边天。

各班排好队,进行点名。

仿佛回到了高一那年的军训,只不过穿的不是迷彩服,甚至不是校服。

这也是最后一次点名,散伙饭前的一个伤感的环节。

江暮行站在(1)班前面,像过去每一次一样,低头看点名册,看一个喊一个。

“陈琪。”

“到。”

“陈笑。”

“到。”

“高飞。”

“到。”


状态提示:第2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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