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憍萨罗城外,秦军和憍萨罗国大军相距三百余丈,双方分别铺排开阵势。只待各自统帅一声令下,便展开野外决杀,以定胜负。
秦军大军之前仍是万余脚弩箭阵,其后是四万歩卒结成四座方阵。方阵两侧各有万余骑兵,其中重甲骑兵与轻骑兵各半。而秦峰所在中军,只有蒙灵率领的一千轻骑女兵担任中军护卫。
依照此等防御反杀阵型,秦军此次野战目的不言自喻。在于等对方率先发难,以脚弩箭阵射杀敌军骑兵。然后歩卒方阵稳住阵脚,正面硬撼敌军骑兵攻杀。最后两翼骑兵开始出动,以迂回包抄之策对敌军彼此分割,逐个击破。
只是在这八万大军之中,还隐藏着一支百人巨弩箭阵,不到临敌之际,这座箭阵是不会露出任何锋芒的。
而憍萨罗国大军前锋是五千重甲象队,不管是高大威猛的大象,还是象背上膀大腰圆的骑兵,一个个身披重甲,远远望去,好似罗汉临凡,声势着实吓人!
其后便是两万骑兵,以五千人为一方队,每方队又有数十小队,彼此间隔30丈左右,以便批次冲杀而又不折损马力。
最后则是十万憍萨罗国歩卒,这些歩卒每两万人结成一座军阵。除了前几日秦峰见过的天地三才阵,六丁六甲阵和八门金锁阵之外,还有两座军阵秦峰并未见过。
“治粟史大人,憍萨罗**士那两座是什么阵法”?
李去病看了一眼憍萨罗国歩卒军阵,微微一笑:“禀上将军,另外两座是二龙出水阵和五虎群羊阵”!
秦峰见李去病认得这些阵法,心内颇为欣喜:“可能破之”?
“禀上将军,阵法之道变化无穷,敌军目前阵法不变,破与不破还为时过早!不过末将观此人所布阵法,徒具形式而真意未得!应该破之不难”!
秦峰对于此次两军野战,心中最担心的便是敌军所布阵法,现在听李去病说此人所布阵法破之不难,顿时大喜:“治粟史大人,这破阵之事,便交给你了”!
李去病哈哈一笑:“上将军放心!我华夏上古军阵,习至大成者,从一字长蛇阵到二龙出水阵,直到八门金锁阵以及十面埋伏阵。十座阵法可以随意变化,或是防守或是进攻,都妙用无极。此人却将军阵分别布置,足见此人阵法之学不过尔尔!末将阵法之学虽未习至大成,不过对付此人,应该绰绰有余!上将军,你给末将两万骑兵,末将定能将他五座阵法逐个击破”!
其实李去病这话有些冤枉洪畴了,洪畴的阵法之学虽然没有习至大成,可也不是泛泛之辈!
他之所以将阵法分别布置,并不是他不知这十座阵法,可以彼此演化无限变化。而是天竺之人极为蠢钝,这等阵法之学,就算是他,穷尽心力教习了憍萨罗**士半年之久,也只不过可以勉强布阵而已。
若要让这些阵法随他心意,十座阵法来回演化,只怕让这些天竺人再投胎一次,都未必成功!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先让这些憍萨罗**士简单布列此阵,使其有一定阵法威力。然后再花费两三年时间,让这些憍萨罗**士,练习这些阵法的简单变化之法。到那时,这些上古阵法,才算趋于小成,才算真正的进可攻退可守!
至于此时,确如李去病所言,这些阵法徒具形式而真意未得,在阵法大家看来,有如土鸡瓦狗,不值一哂!
秦峰听了下令道:“司马立、蒙靖、司马直、周哙听令,你等率本部骑兵,听从治粟史号令!破了那汉奸军师的狗屁阵法”!
四位将军“嗨”了一声领命站在李去病身后,听他详细讲解如何破阵。
这时,只见对面憍萨罗国大军中,奔出一员将官,大声喊道:“秦军上将军秦峰何在?我家国主请你出阵说话”!
出阵说话?秦峰听了冷冷一笑,这些天竺人真是搞笑,你要野外决杀,那就痛快厮杀便是!还要出阵说话,难道你还要假惺惺劝降一番吗?忒是麻烦了!
“阿直,你去告诉他,我没空和死人聊天”!
秦峰这番行为虽不合规矩,却大合司马直脾气。司马直心想上将军不愧是我二哥,比我还要霸气几分!
司马直咧嘴一笑,领命纵马奔出阵去。
已经驰马出阵的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远远瞧见秦军奔出一将,却并不是那秦军统帅上将军秦峰,而是前几日在憍萨罗城下挑战谩骂的少年将军。
自古两军对决,谁家不是两军统帅出阵叙谈一番,然后才挥军冲杀,这是规矩嘛!难道自己这等有身份的王公贵族,要像贱民奴隶那样,蛮打乱杀一通吗?
毗琉璃心中一阵气恼,这秦军果然是蛮夷贱民,也太不通礼数了吧!而这秦军统帅竟然并不出阵来见自己,而是派个娃娃将军来敷衍自己。这简直就是羞辱,**裸的羞辱!
这时司马直已经纵马直至毗琉璃十丈之前,只见司马直大声喊道:“毗琉璃,我家上将军说了,他不和死人聊天!你还是回去抓紧时间,洗干净脖子等着小爷我的战刀吧”!
本来毗琉璃就对司马直恨之入骨,再次看见司马直前来,早已气的七窍生烟。再听他如此说话,身为一国国主,被人如此羞辱,哪里还能忍耐得住。
毗琉璃怒火中烧之下,也不纵马回阵,而是立马当场,直接拔出腰中宝刀,大声下令道:“憍萨罗国三军将士听令!给我冲啊!杀了那小子!杀了秦军上将军!杀光秦军!杀光这帮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