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沉,幕雪逝无聊她趴在窗户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户纸上面的金丝边,一看就是半个时辰。实在太无聊了,没有一个人进来过,他也一步都不能离开这个屋子。而在这个地方,人们的娱乐方式又那么单调,除了出去,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让人兴奋的事情。

幕雪逝用手指在茶碗里点了一下,又放到那个窗户纸上面,结果,窗户纸只是被打湿了,丝毫没有一捅就开的感觉。幕雪逝用手指狠狠地朝那处戳去,窗户纸被顶得朝外凸起,都没有戳出洞来。

幕雪逝再摸摸,才发现那不是纸,那是一种布料,材质看起来像是纸张一样,却要结实得多。

幕雪逝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在屋字里溜达起来,溜达到桌案前,看到上面那铺得平平整整的画纸,禁不住站住了脚步,仔细凝望。

这凛王人品不怎么样,画画的水平还真是挺高,幕雪逝看到画上的人,虽然不像是照镜子那么夸张,可那种神态和感觉真的像是另一个自己。幕雪逝禁不住拿起那幅画,又赏阅了几眼,暗暗想到:

要是哪天真的离开了这个皇宫,去过那种流浪诗人的生活,还可以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拿出这幅画去当铺换点儿银子。名人的签名都能卖钱呢,更别说一代君主的亲笔画作了。

幕雪逝呵呵笑了两声,将那幅画藏进自己的袖子里,他很喜欢这个地方人们穿的衣服,尤其喜欢袖子,里面可以藏不少东西。

想起衣服,幕雪逝禁不住低头看了看,好像这身衣服和自己来之前穿得衣服不是一件了。自己来之前穿得是天蓝色的长袍,这会儿的衣服是藏蓝色滚边的,而且腰带也和最初的不一样的,最开始中间没有镶宝石,现如今怎么多了一颗闪闪发亮的珠子?

谁帮我换了衣服?

幕雪逝脑子里搜寻来搜寻去,也只剩下灏凛一个人。不过换身衣服也没什么,自己的那件衣服在土里面滚来滚去,还全都湿透了,人家会嫌弃也是应该的。

灏凛自从走后,就一直没来,幕雪逝这会儿一个人闲得慌,也不觉得灏凛有多讨厌了。而且现在他反倒希望灏凛能过来陪自己说说话,因为幕雪逝对自己这张被感染的脸十分有信心,根本不用担心灏凛会有什么不良企图。

肚子开始咕咕叫唤,幕雪逝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朝门口走去。

门刚一打开,立刻有两道高大的身影以飞快的速度挡在门口,而且是背朝着幕雪逝。一是不想看到他,二是不敢让他走。

“我饿了,你们这管饭么?”幕雪逝怯生生地问。

那侍卫一听,赶紧叫一旁等候的几名侍女去膳房弄些小菜来,接近着又把手朝后一伸,猛地将门带上了,连身手都没转过来。

幕雪逝丝毫不在意,大摇大摆地回到桌案旁一坐,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副悠闲的表情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屋子里的门不知道被谁推开了,幕雪逝一脸兴奋地站起来,看到一个人手持托盘,托盘上有四五碟精致诱人的小菜。而姿势优雅地端着那个托盘的人,就是自己刚才还在念叨的灏凛。

“凛王,你来了,嘿嘿,真是麻烦你了。”幕雪逝赶紧跑上前去,自己拿过那个托盘,还是一脸恭维的表情。

这个时候的幕雪逝,那张黑黝黝的小脸散发着油光,再加上刚才那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活活一个小老头。灏凛不仅没有心生厌恶的感觉,反而忍不住想笑,那感觉就好比在沉闷寂寞的皇宫大院,忽然发现一只不知从哪里溜进来马戏团的猴子。

而且这只猴子,还是一只被染成黑色的金丝猴。

“你怎么忽然又对我客气起来?你下午不是还说我是小人么?”灏凛故意一脸戏谑的神情。

幕雪逝刚要动筷字,听到灏凛的这句话,立刻就停住了,扭头朝灏凛笑笑:“那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泰山?”

“额……”幕雪逝琢磨了一下,“就是说明你很牛。”

“牛?”

“这个牛不是指动物,而指的是你很棒的意思。”

“棒?”

“这个棒不是指木棒,就是说你位高权重,万人敬仰,人中之龙……”幕雪逝禁不住擦擦汗。

灏凛越发地对幕雪逝感兴趣起来,他本以为幕雪逝最吸引人的是他的那张脸,现如今没了这张脸的衬托,灏凛反而觉得,幕雪逝真正让人喜爱的,是他不加掩饰的神态和动作。

幕雪逝不知道灏凛在打什么主意,反正他心中还是有些没底,现如今自己的这张脸感染成这个样子,灏凛自然不会再对自己有什么好感。那么灏凛不放自己走,很可能就是为了报复。

对!报复……报复自己对他不尊重,在他面前趾高气昂,口不择言,没把他这个帝王放在眼里。

想到这,幕雪逝禁不住打了一个冷。

“雪公子这是在害怕什么呢?”灏凛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幕雪逝讪笑两声,扭头看了看灏凛,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抽出一把剑,朝自己的脖子上刺去。

“我没害怕啊,我又没有做贼心虚,我怕什么……”幕雪逝故意抬高音量,可是声音里却抑制不住地夹杂着几丝颤抖。

灏凛立刻眉开眼笑,“我也在奇怪,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

幕雪逝木然地点点头,心里默念道:可我怕被你关在这里。

“那就快吃饭吧,别饿坏了。”灏凛的话语里带上几分温柔。

灏凛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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