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骂完,拿起身边的水果盘就朝二卢砸了过去。
水果盘毫无阻碍的穿过二卢那只丑鬼的身体,“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个弯月牙,盘子里的水果也七零八落的撒了一地。
而我此时的心情如同地上杂乱的水果一样,说不出是什么种样的滋味。
二卢见我发怒,急忙叫道:“老大别发怒,发怒伤身体,不利于身体健康!再说了,你这么莫名其妙的发怒也改变不了事实啊,你这么做只会伤害了身边的朋友!!!”
“你说的全是废话!!!脊椎骨受损中位截瘫又不是你,你怎么可能明白我这时的心情!!!你给我……”
最后一个字“滚”好像鱼刺般深深卡在了我嗓子眼里,迟迟吐不出来。
可能我已经被持续不断的倒霉给驯服了,发怒对我来说只是一时的发泄罢了,发泄完了也就没有了。
刚一发泄,心头的怒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我也不得不再次人命了。
我丧气的垂下头去,喃喃自语:“是呀,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发怒又有什么用呢?你说的对,莫名其妙的发怒也改变不了事实,只会伤害到我身边的朋友。”
“哇塞,老大,你的脾气真好,这都能认命,佩服,佩服!!!”
我苦笑一笑,躺下身子。
“倒霉了这么多年,似乎不幸已经成了我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这不是认命而是一种对命运的淡然,懂吗?”
二卢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回答:“老大,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感觉你说的话好厉害,不明觉厉啊!”
我晕,二卢你这丑鬼不明白点什么头啊!
还整出个新词不明觉厉来,真想狠狠揍你一顿!!!
不过他是鬼,我打不到他……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丑鬼一般计较。
这时,病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紧随开门声的是那些漂亮护士的高跟鞋踩踏地面发出的“咣咣”声。
护士似乎听到了病房内的异动,她们三五成群的跑进病房,把我熟练的绑在病床上,细嫩的双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晕,大姐姐们,我怎么惹着你们了,至于把我绑在床上吗?
那个,护士妹妹,能不摸头吗?头皮屑都飞出来了。
护士姐姐呀,我胸口没事,不要摸来摸去的检查了!真心痒痒,快痒死我了!!!
我靠,护士大妈你怎么还取出针来了,还是20多厘米的针头!
这是要打针的节奏吗?
坚决不打针,拼命反抗!
可惜我被绑起来了,反抗无效……
护士大妈呀,我还是处男,能不能不脱裤子!
那个,我同意打针了,求你们不要给屁股打针,我怕疼。
护士大妈:“来,放松,放松!你看窗外有人裸奔!!!”
嗯?有人裸奔,哪呢,哪呢?我怎么看不到!!!
护士大妈见成功把我注意力转移,冷冷一笑,起手一针!
我晕,被强打了,心里和屁屁一样,凉飕飕的……
不过,为什么我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对了,我已经中位截瘫了,丧失了下半身的痛觉……
看来中位截瘫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嘛,以后就算是被坏人砍了双腿,我也不会痛的皱一下眉头!
二卢心想:“老大,这么快你就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了,佩服,佩服!!!”
那伙女护士又折腾了我半天,这才给我穿好衣服,解开束缚,盖好被子,让我休息。
可是我哪里有什么心情休息?刚才我和那么多女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以我那一接触女人就倒霉的运气,等一会岂不是要当场丧命?
就算不丧命也要被检查出来艾滋病来不可!!!
祈祷不要再倒霉,我都中位截瘫了,再倒霉我以后还怎么活呀!
其实倒霉死了也不要紧,只要把处男这个问题解决好就成……
那伙女护士离开后,病房重新回归了平静,而甴一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
甴一就那样挂着满脸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我,看的我浑身发毛。
“那个,甴一,我……”
“卢梭,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吗?”
“其实,我想问,想问……”
“想问什么?”
甴一见我吱吱唔唔,脸色不由得羞红了。
我晕,甴一你脸怎么红了?你想到什么了?你想的太多了吧!!!
我吱吱唔唔了半天,终于询问:“地上的散落的水果都收拾好了吗?”
其实我想问她,我是不是真的中位截瘫了,但到了嘴边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可能中位截瘫这个事实对我来说太沉重了吧!与其确认事实,我可能更愿意活在虚假的谎言之中!!!
甴一听了我的话,微笑着回答:“哪些水果护士们已经收拾好了。”
“那就好,只是可惜,浪费了那一盘水果。”
我说完,平静的躺在穿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很累了,你走吧,我想独自静一静。”
我表面平静,可内心却波浪壮阔,我想确认事实,可到了嘴边的话又一次变了味道,被我咽了回去。
“好的,你好好休息吧。”
甴一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突然!
“等一等,我……”
我叫住了甴一。
甴一疑惑的回过头来,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真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