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薛少瑾伸出手上一个精美的礼物袋,“我帮你洗好了。”
林以谦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袋子,这是昨晚留在他房里的,今早他走的时候忘记了这回事。林以谦接过他手上的袋子,随口说了句,“多谢。”
薛少瑾盯着他看,“不客气。”
随后,林以谦转身进屋,关门。薛少瑾依旧站在门口,通道尽头的窗户照进来的夕阳印在他雪白的上衣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一趟门,一道墙。心的距离又是多远呢?
林以谦说不爱了,所以他们之间回不到过去,那是不是就代表重新开始的机会也没有了?
周末过去,周一来临,林以谦依旧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提着公文包去地铁站,坐五个站就能到公司。
身为供应部主管的他变得更加忙碌,供应部经理整天不大管事,更多的事情都需要主管来处理。
谭家誉说林以谦还欠了他一餐饭。上一次林以谦升职加薪,和部门的人去聚餐而拒绝了谭家誉,谭家誉一直记着。
下班后,两个人去的是曾经去过的潮汕餐厅,林以谦说他来请客。
吃了饭,谭家誉开车把林以谦送到公寓楼下。
林以谦回到小户型的公寓,对着祷ё柿险理好,就端着一杯牛奶在阳台透气。隔壁阳台没有一点光亮,隔壁房的客厅也没亮着灯。
一开始林以谦没有在意,直到后来连续五天隔壁的灯都没有亮过,那扇门也没有开过,更没有见到薛少瑾那张比牛皮还厚的脸。也许是他终于要放弃搬回去了。
林以谦倚在阳台门框上看着对面昏暗的阳台,心里百味陈杂,那人听话地不再纠缠他,他该高兴才是,却又止不住心里那股莫名的失落。
林以谦喝完了杯子里的牛奶,转身进了门,这样也挺好。他们之间本来就已经不可能了。
临睡前,谭家誉打电话过来问林以谦周六有没有事,林以谦说要回去一趟看看父母。谭家誉说他也想跟着他一起去看看伯父伯母,林以谦一开始有些犹豫,后来还是答应了。
周六,谭家誉一大早就开车过来接林以谦,还带了给林家父母的见面礼。放在后座的那两盒酒红色保健品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林家父母住的农村离他住的公寓要一个多钟头的车程,谭家誉开车过去要比搭公车快得多。
林以谦和谭家誉提着东西进门的时候,魏琴芳和林锦华两夫妇在庭院里,在法庭上舌战群儒还游刃有余的林锦华穿着休闲服,手里拿着花铲弯腰剪着花丛中枯了的枝叶,跟一个普通居家男人没有什么区别。魏琴芳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修剪花枝和拔杂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两夫妻走过二十几载的风雨,恩爱两不疑,相处融洽的场景羡煞无数情侣。
魏琴芳一抬头就见到了走进门的林以谦,有些皱纹的脸上立即笑开,“哟,以谦回来了啊。”
“爸,妈。”林以谦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林锦华闻言抬头,直起腰看着林以谦,对着魏琴芳说:“看你儿子多孝顺 ,每个月准时回家,跟自动闹铃似的。”
一句调侃的话,魏琴芳和林以谦都笑了,一旁的谭家誉也笑了笑。
魏琴芳注意到了林以谦旁边的谭家誉,“这位是……”
林以谦立即想起要介绍,“他是我朋友,叫谭家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