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应该知道吗?户部尚书傅益瑶的事情。”宁王说道。
“事情我是知道,我想问王爷如何想这件事情。”企羡问道。
“傅益瑶看似清廉,但是在私下却倒卖私盐,本就是不能原谅,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太子,就不太好办了,陛下对太子一向偏爱,我本就甚为陛下不喜,如今做什么都好像是错的一般。”唐梓尧说的并不假。
“傅益瑶虽然是太子的亲信,这些年在户部利用关系为太子赚了不少钱,但太子却是始终戒备这他,如果不是傅益瑶这几年还算老实,也不可能在户部尚书的位子上待那么久,太子少傅易思言对傅益瑶戒备的更厉害,而且此人心狠手辣,王爷与太子一起长大,也知道太子虽然生活作风虽然不佳,但是并不暴力,只是这几年,易思言在太子旁边引导,太子才愈加暴力,如果傅益瑶有什么别的心思,恐怕不等太子说话,易思言早就动了手。”企羡说道。
“易思言现下对傅益瑶还是比较信任的。”唐梓尧说道。
企羡说,“这是自然,只要傅益瑶现在还在,户部就还在太子的手中,您和辰王都差不上手,只是王爷是否想过,您长期在外征战,所用贤能之士均是武将,我知道王爷一心扑在战事上面,对夺嫡之事本是无心,可现下如果王爷还是觉得在战事上有所成就就好的话,可能不出两年,尸骨无存。”
知道企羡说的话并不假,虽然自己最初并无参与夺嫡之心,但是这几年随着自己的战功卓著,引人猜测,想下杀手的人并不少。在府中修养的时候企羡就和自己说过此时,说不动心是假的。
“王爷虽然现在贵为宁王,但是你我均知,这身份与朝中大臣一般无二,不管您的功劳多么大,将来君临天下的是太子,战事起,王爷的剑还有出鞘之时,只是一旦兵戈止息,歌舞升平,就算您无谋逆之心,只是您功高盖主,却也难免引人猜忌。现下陛下当政,几位皇子感情还算笃厚,只是将来一旦涉及君位大事,恐怕是有口难辨,就算只求一安宁,也是奢望。”
如果说刚才只是动了心,这样一说,唐梓尧不由感觉后背发凉,回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说是兄弟如何,坐在九五之尊的父亲不是也在怀疑自己吗?
“储君已立,我若有心,必定是要背下欺世骂名,坐在那个位置上也是如坐针毡。”
“立储以长,这本事古训,但国家的长治久安并非一人之责,乃系天下苍生。若论雄才大略,皇子中王爷乃为翘楚。”
“自上次你说过,我仔细想过这件事,如此三番五次的陷害和猜疑确实该为自己谋算了。”唐梓尧叹了一口气。
“户部现在在太子手上,我们并不用着急,傅益瑶与易思言之间的关系如履薄冰,离间傅益瑶和易思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王爷想要夺嫡就要明白文武双治的重要,王爷一向与武将交谈甚欢,冷落了朝中文臣,是不是王爷觉得文臣只是点缀之功,毫无价值可言,但是王爷想想,古往今来,哪个国家的开国治理少得了文臣之力,文臣虽不能上阵杀敌,但一笔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