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啊?”
贺衍坐了起来,点点头,“不习惯,没放过蚊帐觉得压抑。”
田文勤心里觉得更愧疚了,他很清楚贺衍是因为他在住校的,“要不你熬过今晚,明天还是外宿吧?”
贺衍摇头,“别人都能住为什么我不能,我没这么娇气。我大概还有些认床,我刚到舅舅那也习惯了几天才睡踏实的。”
田文勤心里有些急,“可现在都十二点多了,明天还要军训,你这么整宿不睡明天哪里挣得住啊。”
“我去跟你一起睡吧,可能闻到熟悉的味道能好点。”
学校的床有些小,贺衍又这么大个,两个人睡肯定挤得很,不过也能凑合塞下。田文勤同意了,只要能让贺衍睡个好觉,咋样都得试试,虽说这样就进不了空间,但是没有什么比贺衍更重要。现在虽然白天很热,不过晚上还挺凉快,两个人挤一起也不会很热。
两人躺下去,贺衍从背后搂住田文勤,田文勤僵住了,贺衍解释,“这样省点空间,别动,我已经挨着床边上了,再动就掉下去。”
田文勤那边已经顶到墙壁,不能再往里边走,只能任由贺衍这么搂着。贺衍的大手就在自个腰上放着,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田文勤觉得心脏跳得有些快。
两个人虽说暑假的时候一直睡在一块,有时候早上醒来因为睡相差的关系也会睡成一团,可在清醒的时候极少会这么亲近,难免会别扭。但是这样的温暖怀抱让田文勤觉得异常的安全,并没有什么排斥,很快就睡着了。
一大早,大家就被震耳欲聋的铃声吵醒了,然后广播开启,播放着轻快的音乐。早上洗漱的时间很短,一会还得去做早操,所有人都从床上蹦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洗漱。
“咦,你们两个怎么睡一块了?”杜非凡的蚊帐比较透,一清楚的看到田文勤的床上下来两个人。
贺衍面不改色,“我床上有蜘蛛。”
睡眼惺忪、正慢悠悠磨蹭的苏飞听到这话尖声叫了起来,“啊啊!蜘蛛,蜘蛛在哪里?!”
贺衍望向苏飞身后,幽幽开口,“咦,你背后的黑点是什么?”
苏飞顿时歇斯底里的叫起来,差点没从床上给滚下来,一看什么都没有,其他人又笑得快晕过去的模样,立马明白怎么回事,苦着脸埋怨,“班长,不要这样吓人啊,我最怕这些了。你们不知道我家那这种玩意最多了,以前我小时候不懂事,看到一只背蛋的蜘蛛就用火钳去戳,结果那只蛋破了,无数只小小的白白的蜘蛛哗啦啦这么爬出来,我的那个老天爷啊,差点没把我给吓死!现在都有阴影了。”
这下所有人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早上又是一阵慌乱,203寝室除了田文勤,其他都是没有住校过的。虽然昨天已经经历过一个晚上,但是那时候时间比较充裕,虽然也有碰撞,可也没这时候多。
“哎呀,谁上厕所半天没出来啊!我快被尿憋死了!”
“赶紧的,放进行曲了,快点出来要去做早操了。一大早的拉屎,还拉的金刚屎,缺不缺德啊。”
“你干嘛,这是我的牙刷,你拿错了!”
“咦,我的毛巾哪去了?”
而最淡定的莫过于田文勤和贺衍,田文勤是有经验,贺衍则是有田文勤伺候。毛巾牙刷牙膏都被田文勤准备好,而且田文勤很熟悉什么时候该去放水什么时候应该洗漱,所以都没跟其他人碰撞在一起。
等进行曲放起来,表明必须开始集合做早操,苏飞牙也没刷。昨天他和蒋向东没注意,因为都是在小卖铺买的,两人刷牙杯子都是一样的。蒋向东又是个马大哈,完全忘记自个的牙刷牙膏长啥样,结果给弄混了,直接用了苏飞的,害得苏飞那叫个郁闷。
“你们说我这个样子被女生们看见了,会不会被嫌弃啊?”203宿舍集体奔向操场,苏飞一路碎碎念。
蒋向东无语,“你是没刷牙又不是没洗脸,只要不张嘴谁知道你刷没刷。”
苏飞急得不行,“哎呀,你怎么能这么大声,别人都听见了!”
蒋向东翻了个白眼,“我让你先用我的你又不用,停停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一会肯定给你买一把特好的赔你,是我对不住你。”
苏飞这才舒坦了些,走到自个班站的地方,看到班里的女生也不敢再张口说话。
蒋向东是体育委员,于是被提到最前头当领操,人高马大又阳光帅气的在一群领操中特别显眼,本班和其他班不少女生都望过来,一片春心萌动。
军训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难过,整个过程轻松愉快。就是上午时候站军姿有些累人,可每次最多站半个小时,然后就休息了,压根没累着。下午则是整理内务和拉歌,晚上则是晚自习。让一群做好了晒黑、累瘫心理准备的同学都纷纷表示不可思议,还是杜非凡打听到缘由。原来上一届另一所高中有个学生军训时候猝死了,结果这一届所有学校都怕了,不仅军训时间缩短,也变得异常轻松。
就是整理内务麻烦点,那被子总是没法折叠得那么方块。不过大家很快就想出法子,直接把被子塞进柜子里,反正是夏天不盖被子也是情理之中。
最让大家想不到的是不用军训的晚自习反而是最郁闷的时候,军训之后要进行开学考试,测试大家大假之后时候将学习拉下了,也是给老师们一个对学生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