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儿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眠不足会严重影响身心发育的”。杨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在心中暗暗嘀咕。要不是他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已的身份,一定会对面前这位滔滔不绝的侍讲学士谢迁提出郑重抗议。
木斋先生正讲得兴高彩烈、唾沫横飞,端端正正坐在案后的朱厚照和杨凌肩并肩儿,一脸木然、眼神呆滞,这种石化状态已经持续了快一个上午了。
但是半个时辰前杨凌开始打哈欠,从他打了第一个哈欠开始,就象传染一样,两个不良学生的哈欠开始此起彼伏。
哈欠一打完,溢出的泪水就让眼睛变得湿润了,看在谢迁眼中,还以为太子和杨侍读被自已精彩生动的授课内容所打动,于是讲得更加来劲了。
杨凌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悄悄撇了撇嘴。先鸡起床不说,这老学究讲的课也实在是枯燥无味,听说朱厚照三个师傅里边他的课讲的最是无聊,还真是不假。估计那些内容是古往今来的太傅们的标准教材,足足讲了上千年了,沧海都变桑田了,他讲的仍是那些亘古不变的内容。
既不联系实际,更不展望未来,至于世界局势?笑话,在谢大学士眼中,除了大明还有世界吗?更可恶的是这大学士仗着自己高考状元的功夫,净说些书尬垃里刨出来的内容,还尽是生僻字,好象不如此不足以展示他的博学,
杨凌以手触额,假装低头沉思,借着手掌的掩护开始溜号,他歪着头打量着一旁的古董架。红木古董架上是一排排的稀世奇珍,杨凌的目光停留在一只温润透亮的白玉葫芦上,好漂亮的羊脂玉葫芦,一看就价值不菲,那优美的线条,就象......就象幼娘的**。
脂玉凝光,曲线圆润。呵呵,我平时都被幼娘刀削般的香肩和细细的蜂腰给骗了,只以为她的身材都是娇小玲珑的,可是当她俯在床上、一头温柔的秀发半掩住红潮似火的俏脸时,那雪白的、窄窄的肩膀儿,纤纤一握的腰肢,衬得下边两团玉股异样的肥美圆硕,和那苗条的上身形成无比诱人的对比。
那两瓣春弯玉股雪溜溜软弹弹的,随着自己颠狂的动作,晃起了一**眩目迷人的白浪,在幼娘似不堪忍受、却又顽强的抵抗着的娇喘呻吟声中,前端触处娇嫩嫩滑溜溜,快美无比,真是令人**呀。
当一番颠狂后,把她轻盈的身子**裸地抱在怀里,坐在膝上,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脸贴着脸儿,静静地坐着,听着她的呼吸、感着她的心跳,那种贴心的感觉......
真真爱死她了,赶明儿得抽空儿给幼娘置办些妆台、立镜、罗帐、纱衾,我要尽我所能,让幼娘活得更开心,这么好的娘子,我可不能亏待了她,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搁现代还靠爹妈养活照顾呢,她就天天给我洗衣做饭,持家渡日,天天四更就得起来给我做饭,唉,在她眼中,她是依在我身上的藤,可在我心中,她才是我倚靠的树啊。
杨凌正在胡思乱想,衣襟忽然被朱厚照扯了扯,杨凌一怔,刚刚抬起头来,身前案上啪地一响,谢迁将戒尺在案上重重一敲,然后负着手走开,冷声道:“杨侍读以为我说的如何啊?”
“啊?甚妙,甚妙,振聋发聩,闻之如醍醐灌顶啊!”,杨凌一个激灵,从性幻想中惊醒过来。
旁边的难兄难弟朱厚照幸灾乐祸地偷偷窃笑,同时双手在桌面下灵活地结着大手印,看不出他学这个倒很是熟练,只见他金刚印、狮子印、智拳印、日轮印、宝瓶印,十指如莲花般绽开,动作既熟又快,看得人眼花缭乱,口中也窃窃低语道:“我灌、我灌、我灌灌灌,宝瓶灌顶、二利能成金刚王广大佛语灌顶、密三甚深灌顶、无二无别大乐灌顶......”。
朱厚照正灌得不亦乐乎,谢迁忽道:“太子面露微笑,定是有所领悟了,就请太子解释一下如何?”
“啊!啊?什么?”朱厚照慢慢抬起头,脸色立即刷成一副白痴状,傻不愣瞪地看着谢迁。杨凌同情地望他一眼,心有戚戚蔫。
这孩子真的都快学傻了,说起来是够可怜的,现代学生上课还有个体育、音乐、美术啥的消遣一下,可这小子天天净上政治课与语文课了。
杨凌咳了一声,手指在额头抹了抹,朱厚照眼角瞥见了顿时会意,他苦着脸对谢迁道:“谢大学士,我的头有点儿痛,唉哟,隐隐作痛,一想东西就疼”。
杨凌在桌子底下向他竖了竖大指,朱厚照嘴角牵了牵,也在桌底向他回了个手势。早已候在一旁的谷大用闻言蹭地一下蹦了出来,象挎着盒子炮的汉奸似的翘着脚尖左顾右盼、如临大敌地尖声道:“太子爷头痛了么?快!快来人呐,快去唤太医,迟了要你脑袋!”
站在门口的小太监一溜烟儿去了,谢迁吹着胡子瞪着眼,半晌却只能摇头一叹。李东阳昨儿说太子一课之间跑了八回茅厕,今儿自已上课不见他要去厕所还暗自庆幸,想不到他屁股没问题了,这脑袋又出毛病了,唉,太子如此玩劣,这可如何是好啊”。
谢迁十分郁闷地离开太子宫,与他擦肩而过的是三个提着袍裾,一溜儿小跑的太医,后边跟着一串背箱挎包的小药童。
谢大学士站在宫中思忖再三,太子是国之储君,他如此好嬉戏、不求学,这可算不得小事,自已受陛下之托,教导太子,就当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如今太子这么顽劣,就算得罪了太子,此事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