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其徵没有这样回应巫泽远,只是将另一只手穿进车窗,轻轻去碰女王打著石膏的地方:
「喂,你受伤了怎麽不连络我?我可以……带水果奶粉啥的去探望你。」我可以……请假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手机被飙车族抢走了,我没有其他方式找到你。」
说著抬起修长的手指摸摸还有伤痕的鼻梁,一脸的心有馀悸:
「本来想等过完年我能上班了,再找人问看看你的。」
「你遇上飙车族?几时?在哪里?」干,最好不是他认识他所想的那票不良少年!
「就你陪我去看病那晚。我接到朱姊电话才想起要尾牙,那个观景餐厅在大肚山上,我中途……有事先离开了,结果在没有路灯比较少人的路段被五六台机车缠上截下,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一群,只有被抢劫殴打的份……唉……还好有人远远看见替我报了警,刚好附近就有巡逻车,警察一来人就散了,警察说我没被打死算我好运……」
巫泽远不禁叹了口气,心想要是顺从自己的直觉,当时接到宜闵要求回来拿东西的电话不要理会,不走捷径往住处赶,就不会遭此横祸了。
那些东西本来他就打算打包好寄他公司去的。
「哪个路段你还记得吗?」
眼光随著手指抚过,李其徵不难想见那个晚上这张脸变成猪头的样子,却不觉得好笑,只觉得心头有说不上来的憋刺感,很想现在就找到那群人,拿他心爱的棒球棍将他们的头一颗颗打爆!
「你想做什麽?」
女王睁著桃花眼望进野兽灿亮的大眼,不一会儿便好似被催眠般,不顾两人还在路边,亲腻地拿修长的手指摸上李其徵唇边的胡渣,不住轻蹭轻抠:
「你几天没刮了?好粗好硬,又刺又扎人。」
野兽绽唇轻笑,很满意女王这样的举动:
「我想替你报仇啊。不过那个可以等,你摸得我另一个地方更粗更硬,只想刺你扎你耶……要不是这里不合适……我好想亲亲你抱抱你。」
「你会不会太……这麽久不见,遇到我满脑子就只会想这种事?」
碍於身处大庭广众之下,巫泽远将饥渴两字用翻起的白眼表达,将手指缩回去扳手煞车:
「我今天下午才办出院连络上钟点雇佣,之前她找不到我都没能进门打扫,现在人还在我房子里还没回去,我是出来领钱好等下付钱给她,顺便买些食物饮料。你要不要……」
留电话给我日後再连络?
「要!我要现在就跟你去你家!」
李其徵将身躯探进车窗,一手连忙拽住巫泽远那只完好的手腕,一手从後裤袋掏出手机:
「你新办手机了没有?号码呢?念给我。」
「我还没空去办,不是才刚说我下午才从医院回家的吗?」
野兽的行动力还是这麽强,浓烈的体味让女王闻得开始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