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群众们愤怒地响应。
“管尼玛老头儿去死,跟老子有个屁关系,凭什么让老子负责?”
大妈三气地跳脚:“那喇叭明明是你挂上去的,你不负责谁负责?”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挂上去的?你有证据么?个臭娘们儿!”
“臭流氓!”大妈三吼地脸红脖子粗,“那就是你们家狗叫,你这是犯法,是扰民,我们已经报警了,你等着警察来抓你吧!臭流氓,呸!”
大妈四:“对,就叫警察来抓他,人渣!小畜生!”
“报你麻痹的警!”那人靠在阳台上,胳膊一甩砸下吃剩的果核,伸手指着人群,“我就问,哪个老不死的在老子门上贴的纸条?赶紧给老子站出来,要不然谁他妈都别想好过!”
“谁贴的你找谁去,凭什么连累我们睡不好觉?”
余找找看到那人手一抖,懒懒地靠在护栏上摊开一张纸,
“都他妈给老子听着,‘你们家狗不分昼夜狗哭狼嚎,你可能还不知道,凡是听到这声音的人、尤其主人,必定是要走厄运倒大霉的,因此,我们建议,请快把你家宝贝儿送走吧!’这他妈谁写的?咒老子?行,不是听到这声音的人都走厄运倒大霉吗?那大家就他妈一起听,我看看谁他妈先倒大霉!”
☆、第四章
群情激愤众火难平,大妈叫嚣的声音淹没在新一波的嚎丧利器中。
余找找一方面有些幸灾乐祸,一方面被那狗哭声嚎的脑仁疼,他朝后退了一步,刚想转身回家就被人推了一把。
来了三四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个个都比余找找高半头,其中一个刚好是下午被那人骂走的小年轻,打头最高的那个推开余找找拨开人群站到最前方,一身正气望着楼上,等那狗哭声一停,他大义凛然道:
“你下午还说我们吵了你睡觉,现在这么晚了你又吵别人睡觉,你怎么不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你不懂吗?”
周围一片就是就是的附和声,那人沉默片刻没回嘴,正当群众们以为他碍于淫威就此罢休时,突然从楼上以光速飞出一粒东西,正好砸在那小年轻脸上。光线又暗那东西速度又快,大家都没看清。
只见那人慢悠悠地点了根烟,夜色里吐出一口蒸腾的烟雾,嗤笑道:
“少他妈跟老子掉书袋,我就一臭流氓,讲个屁的道理!”
小年轻伸手在脸上抹了把,随即惊呆了般瞪大眼,余找找盯着那只泛亮的手忍不住心底叫了声好。
那东西不是别的——是一口血统纯正的浓痰!
这么远距离那人吐痰的准头如此精准,其功力直逼金庸笔下吐一枣核死一人的裘千尺。
小年轻怔愣片刻,随后杀猪般嚎叫起来,“啊......我操尼玛的!你他妈有本事下来,老子打死你!”
“对,有本事你下来!”
“下来!!!”
这群小年轻打了鸡血似的朝那人大吼大叫,大有灭他十八辈祖宗的架势,被痰砸中的青年更是要跟那人决一死战,满地找石块朝楼上扔。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那人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在一片惊呼声中如同鲤鱼跃龙门,纵身一跃,在月黑风高的天际中划下一道半弧,嘴间的烟蒂飘落零星的火光,直直落在二楼延伸出的晾衣架上,再两腿一蹬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他面不改色气不喘,叼着烟晃晃悠悠地走到青年跟前,仰着下巴居高临下说:
“我下来了,你打算怎么着?”
高,余找找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真高。那小年轻就比他高了半个头,这人却比那小年轻还高出一大截,目测至少一米九零以上。
他穿着拖鞋,从头到脚除了那条贴身的平角内裤□□,劲腰长腿,一道大疤贯穿整个胸口,狰狞又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