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心中自然是疑惑,却是叹一声佛号,不免转头看向接应,“师兄方才,也是有所感应吧?”
接引缓缓点头,“不错,方才在东方方向,隐隐有感,但待方才想要再仔细探查之时,却是又全然没有半点的不对。”
这洪荒之中,有关自己的事情修士往往都会在心中有感,无数修士就是凭借此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杀劫,又或者是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机缘。
而待修为上升到圣人之后,神识可通天地,对此预感便是更加的敏锐,所以此时此刻,准提接应二人并不认为这会是他们的错觉。但有这个能力在一瞬间掩盖自生气息的,想来想去除却圣人之外,却也该是再无旁人了。
接引依旧是一脸的苦笑,双手一拜,“阿弥陀佛,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如此快速的反应,这莫非是三清道友不成?”
“莫非是三清察觉到了我等的意图不成?”
准提说完,却是皱眉,也觉得不太可能。虽然按照实力来说,三清是最有这个能力的,但是现在原始与通天自顾不暇,老子又向来不管世事,这仔仔细细的想来,却是如何都觉得不像。
更何况他与道兄行事向来都极为谨慎,可以说还是处于暗自筹谋的阶段,都没有动手,又如何会被所为的察觉?
两人各自沉吟一会,都觉得无甚么头绪,一时之间也就只有作罢了。
西方的两位圣人可真是比在无量劫难中的原始、通天都要关注封神之战的圣人了,对于前些日子里三霄姐妹被送上榜,通天与原始老子对质之事早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对此两位西方的圣人皆是觉得这正是他们二人大好的时机。
而现在,他们又见通天的亲传弟子孔宣下山助那朝歌,更是心中蠢蠢欲动。
他西方土地贫瘠,人才凋零,虽然他们二人成圣之后西方势力稍有回转,但也是杯水车薪,与那向来富有而人才辈出的东方相比,也就自然是差了不少。
所以此次,在东方渡化能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为了他们此次量劫的一件大事。既可以增长西方的实力,又能够削弱那向来嚣张的三清,这样的好事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了。更何况通天座下弟子孔宣道人的名号,他们二人可是早有耳闻。
准提略微一琢磨,就算出了此番阐教众人绝非是孔宣的对手,而原始与老子又刚刚出过手,若不想现在就与通天闹翻的话,此次怕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出山。
这般一算,他二人若是出手,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收下孔宣,更是可以得那原始圣人的一桩人情,却是一桩莫大的机会了。
接引自然也是知晓这些,他仿佛已经看见了日后西方呈现蒸蒸日上的局面,难得脸上的愁苦也略微消散,总算是扯出了一丝笑意,“师弟,再过上个几日,待那阐教无人可用,无计可施之时,便是到了我等出手的大好时机了。”
准提同样微笑,却叹一声佛号,“大善!”
此刻的孔宣刚刚出这碧游宫,自然是不知西方的两个圣人早早的就已经将注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却说孔宣做那朝歌大将,自己却并未急急出手,只是披甲坐于一旁,细细地观察这西岐多来之人的阵仗能力。大将初至,非但不为他们退敌,反倒是将免战牌高高挂起,却是无论如何也有几分的说不过去。
此刻朝歌之中有一名将领名唤陈庚,见孔宣此番态度却是心有不奈,他并非截教弟子,自然是不知孔宣的厉害。见门外西岐之人叫骂,孔宣却还避战不出,不由得心生轻蔑,却是不顾军令,主动请缨去战。
孔宣拿着记录下战绩卷轴的手微微一顿,闻言却是微微抬头看他一眼,神色之中既无喜也无怒,只是轻轻颔首,很是随意的模样,“那你便去吧。”
陈庚既然自行请战,自然也是好战之辈,听他同意,当下揣着手中法器就出门迎战。然而世事无常,不过三五刻的功夫,就有属下传来噩耗,说是陈将军被那黄天化给杀了。
军营中人无不震怒,却是纷纷怒视,当即恨不得冲出去与那西岐之人战上一场。
可唯独孔宣,依旧面无波澜,甚至是微有嘲讽之意,“陈庚自己无能,死不足惜。”他的话语之中,全然没有半点的在意。
军营之中的人一时间议论的更大声了,只是这一回,是对孔宣的不满之情。不多时就又有人请命出战,但依旧未能安然回来。
“可还有人要自行请命?”
两人已去,却是依旧当即又有人站出。应当与那陈庚的关系不错,满脸的愤愤,“属下愿意前往!”
孔宣这会微微皱了皱眉,倒也无什其它原因,只是这人是截教的一个记名弟子,曾经却是听过通天讲道的。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吩咐了一句,“务要小心。”
此人对上的却是那钱塘关李靖之子哪吒,哪吒虽然年少,但凭借其满身的法宝以及不低的功力,却是半点也不输与前面二人。这记名弟子到底修为尚浅,眼看同样就要命陨,却在一道红光的相助之下,受了伤逃遁归来。
孔宣此番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些药膏,待敷上片刻,竟然就已经痊愈。
一连三次失败显然是将众人的士气打击了不少,前去的几人又道行一个比一个高超的,可说到底依旧是北败。众人面上难看,自然也是不敢再说些什么。
孔宣这时候,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竹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