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造型实在可笑,身上缠满绷带,脸上头上都是纱布,一想到他这副蠢样还是自己帮他折腾出来的,就觉得解气,齐晖难得对着黄拾乐呵呵地笑了两声,那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
齐晖整张脸都红了——以前他不知道时运不济怎么写,如今遭了这种罪,以后每回出门都要看黄历,不然这寿命好像也就差不多了。
“齐晖你饿吗,我喂你。”黄拾注意到桌子上的食盒,里面的东西明显没吃半口。他便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
“黄拾,你就不觉得自己挺烦的吗?”齐晖倒在床上,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提防着这狗黄拾的下一步举动,自己现在不能动弹,像不像砧板上的肉,好几刀就给人剁成碎片了,连渣都不留。
“是你逼我的。”
“我靠,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你别含血喷人啊混蛋!”
“你逼我生气,逼我抓狂,逼我动手,”
“跟你没法交流,我要睡觉。”齐晖说着就整个钻进被窝里。
“先吃饭。”
“好烦!”
“你不听我的,我就灌你吃下去——”黄拾说着朝齐晖露出一个笑脸,但是这个表情在他满是伤口的脸上实在是很惊悚。
“你敢!”齐晖钻出被窝和他对峙。
“你可以试一下——”
“黄拾你tm——靠,等到我好透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齐晖还是愤愤的骂,不过抗议总归是无效的。
在僵持了十分钟后,他不得不乖乖地靠在枕头上吃着黄拾喂给它的饭菜。
早知道把其他傻逼赶走,留个小梁下来还好啊!那小梁看起来多好欺负啊!哪里像自家的狗,总想着爬到主人头上。
“黄拾,”齐晖嘴里嚼着食物,突然问,“你这家伙真的不记得失忆前的事了啊?”
“记得。”黄拾宠溺地看着低头乖乖含着汤匙的齐晖,满脸笑意。
齐晖一听到这话,精神立马高度紧张起来,“靠,你不早说,你都记得了就不要呆在我家蹭吃蹭喝!”
“我记得以前也很喜欢你。”
齐晖一听到就石化了,嘴里的饭菜也咽不下去了,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上。
苍天,你让我暂时性失聪也好啊,就不用对着这彻底傻了的狗奴才,听他说些能一巴掌甩到南半球去的话了。
鉴于这几天发生的事齐晖已经完全推翻了当时对黄拾身份的猜测。
牛郎?哼,别搞笑了,这家伙摆明了就是黑道火拼的牺牲者,只不过他命大,在混战中逃脱了又刚好被自己救了而已。
如果他当时没失忆,一醒来会不会给我来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