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恶犬哪里长得老实,浑身上下一副色气十足的样子。
房东太太交代完事情就走了,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齐晖一眼,还笑眯眯地让黄拾有空下去喝茶。
隔天,房东太太给他们送来一篮子蔬菜。
齐晖问黄拾:“你什么时候滚。”
黄拾说:“我不走。”
齐晖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没、时、间、没、闲、钱、养、你、这、狗!”
黄拾一把把齐晖推倒,“没事,我会养你的。”
“我操!!”
后来齐晖问:黄拾,你就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吗?
黄拾的头开始疼,他脑海中有个影像,一直模模糊糊。
他也常做梦,梦中有刀枪棍棒,还有一个被锁在一个狭窄地方的少年,浑身是血,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惊醒,醒来后,脑海里还是那双绝望的眼睛。
那个流血的少年,一直喊着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就是“齐晖”。
4狗狗的生活标的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蓬头垢面,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锁在一间狭窄的房子里,房间里没有窗户,到处黑蒙蒙一片。
几缕光线透过门缝投射进来,在泥地上映上了一块光斑,那一小块地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了。
那是男孩的血,他头上被砸了一个口子,正在不停地往外流血,好痛好痛,可是出不去了,好怕啊,好恨——你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他只好举起无力的手,用手指拼命的抓挠着那扇木制的门,一下,两下,指甲都断了,十根手指鲜血淋漓。
“齐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齐晖——”
黄拾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心有余悸的起身,全身被冷汗湿透。
这个梦境太可怕了,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同样的梦境,同样满脸鲜血不停哭泣的少年,嘴里都喊着“齐晖”。
那是谁?黄拾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他努力想要抓住梦境中的一点线索,可是除了黑暗与鲜血,他什么也看不到,自己到底是谁,齐晖又是他什么人。
他一回头,看着在他旁边睡得正熟的齐晖,忍不住贴上去把他抱住。
那是仅有的安全感,仅存的未曾失去的感觉。
齐晖坐在候客厅里,胃部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