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拾正在厨房切菜。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力道绝不亚于自己。
是齐晖忘了带钥匙了吗,他脱了围裙走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个人就冲了进来,手往黄拾脖子上一搭就把他推到墙上。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呢,一个庞然大物便压在自己胸前。
黄拾瞬间反应过来,用手把对方手腕抓住,反扣在背上。
一个女高音骤然而起“啊——”她手腕差点脱臼了。
黄拾定睛一看,一个女人,很胖的一个女人,正以奇怪的姿势被自己束缚在胸前。他他赶紧把手松开。
女人起先一直在骂:“作死啊,要死啦,你敢打女人,齐晖你不得好死——”等她注意到眼前的人不是齐晖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
这个男人比齐晖还要阳刚,眼神更为清澈,不像齐晖那双眼睛,带着戏谑和玩世不恭,再摸摸这身上的肌肉,手感真好,比自己家里那个死鬼好太多了。这是个什么人?闯空门的小偷吗?还有这么帅的小偷吗?
齐晖你被偸就被偷了吧,算你活该。
黄拾看着怀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一副娇羞模样的女人,忍不住问道:“你找谁?”
女人听见他的声音,浑身一震,有点低沉却又很柔和,像不像十五年前追过自己的隔壁班的班草,这真是陈年往事都给勾回来了。
她趴在黄拾身上不肯离开,黄拾手一抬,就把她推开了,眼睛先下打量着这女人。
齐晖的同事?
朋友?
前女友?
哼,什么品位。
正在这时候,门又哐当一声被踢开,拿着公文包的齐晖一进门便看见房东太太靠在他家狗奴才的身上,挤在玄关。
两人也顺着开门声,眼睛齐刷刷额转向门口。
“黄拾你搞什么?”齐晖问,他没想到这男人品味独特,有夫之妇也喜欢。
“齐晖你怎么才回来,我说了要等你吃饭。”黄拾瞟了他一眼,严肃的问。
齐晖一听这话就把公文包砸他头上,理都不理就自己进了客厅,解开领带点了根烟,打开电视机,翘着二郎腿看起电视来。他还巴不得出去鬼混呢,可是如果自己出去鬼混钱从哪捡,吃什么啊,这傻逼!
他还没看够半分钟,房东太太的尖利叫声就传过来:“齐晖——你见到我还敢无视,快把这个月的还有上个月的房租给我交齐了——”
齐晖家的客厅,齐晖和黄拾两人正站在房东太太面前听她训话。
齐晖嘴里叼着烟,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黄拾靠在墙上,翻阅着手里的杂志。
房东太太坐在沙发里整个身子陷进去一大半,把沙发压得都变了形,她指着齐晖,厉声说道:“你欠的房租什么时候还,不还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她又指向黄拾,黄拾朝她笑笑,房东太太的心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