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没有去管高雨的心理活动,而是继续说着正事。
“我是精研“状态转移”这一方向的灵能力者,我能感知到,这个咒术内也蕴含着精妙的转移之术。”
中年人推了推眼镜说道:“也就是说,我固然可以把诅咒转移到他人的体内,但要是被施术者者察觉……然后直接远程遥控,把咒术转回令爱的身上也很简单。”
这当然是一个十足的噩耗,两个拜访者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对方只是遥控,此时面对的咒术只是事先设定好的“程序”而已,这样也无计可施?”高铁其思考了一下,抬起头来问道。
虽然这个治疗方案也有很大的阻碍,但比起其他人的“另请高明”和“无能为力”,这个方法已经是现今唯一可行的了。
……虽然还是不怎么靠谱。
“您说的还真是轻巧啊。”中年人露出了无奈之色:“就像是高中生的难题,让初中生去做,就像是初中生的难题,让小学生去做一样,这怎么可能做得出?”
在举了一个简单易懂的例子后,他再次叹了口气,道:“我也不讳言,这是学识、研究等全方面的压制,对方的咒术,我根本无法破解,只能取巧而已。”
话说到这里,事情无疑再次陷入了僵局。
中年人的转移灵术的确有独到之处,将一个人的痛楚、疾病、伤势等等,尽数转移给另外的人,以此可让人无病无灾,真正做到寿终正寝。
凭借着这一能力,他一直是附近权贵的座上宾,出道以来也从未有过解决不了的顽疾,但这一次……
“有几成可能?”在沉默的气氛中,高铁其突然问道:“你判断有几成可能咒术会转移回来,而不是留在他人身上。”
“这个结论不太可能出错,非要说一个几率的话……至少有九成。”听见这个问题,中年人沉吟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如此之高的概率,在前面还挂了一个“至少”,这让高铁其的表情都凝固了一瞬。
不过,他也终究不是心慈手软的“圣母”角色,下一刻就平静的道:“九成也可以,只要几率不是零都值得一试,人选我马上就带过来,还请你开始准备吧。”
“不,我并不推荐您这么做。”在高铁其要转身离去时,中年人连忙伸手拦住了他。
这当然不是大发善心,而是这个诅咒的棘手之处,还远不止于此。
“怎么说呢……您,或者您的女儿,还真是招惹到了相当恶质的人。”
他带着难以言说的表情接着道:“其实作用在令爱身上的诅咒,其威力只发挥出了百分之一,或者数百分之一而已,这股力量完全发挥出来的话,别说是人,就是数米的巨象也能咒杀!现在的程度充其量也只是潜伏期而已。”
“不过,这当然不是所谓的慈悲,而是一种恶质到极点的做法……施术者这么做,多半只是为了折磨令爱,让她感受更多的痛苦而已。”
明明施下的是强力的致死咒法,但却刻意的封锁住大部分的力量,只流出一小部分,如此做法,只能让人联想到玩弄与折磨。
“令爱的情况,如果没有一次解决的把握的话,恐怕……。”说到这里,中年人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这话说的很明白了,高铁其也不是笨人。
他皱紧眉头,喃喃着接过话头:“恐怕就有可能激怒施术者,让其全力的发挥出这个诅咒的力量……吗?”
如果说听着前面的话,他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话,但听到后面就已经完全懂了。
也不知是多大仇,这次给他女儿施咒的人,明显不满足于要一条命这么简单,还要让她在死前受尽折磨,最后绝望而死。
“这么说,你暂时也想不到办法?”其实这个“医生”,比起前面那几家已经好得多了,但谁叫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呢,高铁其此时就是如此。
“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无计可施,办法我还是有的。”领着两人出了这间房间,中年人缓缓的说道:
“将诅咒转移到普通人的身上不可行,那么,要是转移的目标是一个足够强大的人,一个能够压制住诅咒,不让其返回的人呢?”
“你的意思是……把我作为目标?”随着这句话,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一直回到那最初的客厅都没有人说话,作为“医生”的中年人也没有开口催促,坐回到了原来的椅子上,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这绝不是一个能轻易做下的决定。
凭借身体,要能够压制甚至消灭这种程度的诅咒,不是灵术大师,恐怕是不行。
也就是说,中年人给出的对策,实际上就是把诅咒转移给高铁其,然后让他用灵术大师强大的力量来压制和磨灭这一诅咒。
理论上来说这的确可行,所谓修炼,既是升华自身的过程,以高铁其蜕变升华过无数次的生命本质,这些事的确是能做到。
但实际上,这个诅咒完全是情况不明的东西,要说百分百没有风险,那肯定是假的……
在思虑中时间缓缓而过,大概十来分钟后。
高铁其才终于开口,不过,他给出的答案却不是同意或者不同意:
“我需要更多的时间考虑,我们改日再来拜会……可以么?”
“当然,这件事的确要慎重考虑。”中年人的脸上毫无意外之色,点头道。
“不过,如果您有意采纳我的方案,还请尽快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