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嘭——!”
客厅大门方向,传来了急迫而零乱的敲门声。
接着,果然就传来了市长夫人高声的喊叫:
“玲子——!玲子啊——!你在家吗?”
“哎——,来了、来啦——!”
小保姆匆匆整理着自己的衣裳,自觉整理得差不多了,便迅速拿眼厅,突然发现前面为王副市长泡的龙井茶,此时还在长沙发前的茶几上冒着残余的热气呢!
玲子两颗眼珠急速地转了两圈,然后闪电般端起茶杯,快步跑进厨房,将茶杯放到了洗菜台上。
想想不放心,又赶紧端起茶杯,匆匆奔进厕所,将茶杯里的茶叶,一古脑儿倒进抽水马桶,然后使劲按下马桶的冲水按钮,用蓄水箱中的存水,“哗哗”地冲掉了茶叶。之后重新回到厨房,将杯子放到洗菜台上,这才慌急慌忙地跑回客厅,快步来到安全门跟前,伸手旋开了被王副市长反锁的门锁。
“玲子,你、你怎么才开门?你在——干什么呀???”
门打开后,市长夫人立刻进了客厅。
她的左肩上,还和往常一样,挎着那只出门时,随身携带的淡蓝色坤包。
进门后,市长夫人发现小保姆满脸都是紧张,便奇怪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玲子,同时满腹狐疑地问:
“玲子,我敲了半天门,你怎么才来开门?你在家里——干什么呀?”
“我、我没、没干什么。”
小保姆努力控制着呯嘭乱跳的心脏,故作镇静地回答女主人说:
“刚才,我、我在房间的床上、玩手机哩。”
“玩手机?那你——干么把门反锁呀?过去,你从来都不反锁大门的嘛?”
市长夫人还是疑惑地盯着保姆,一句紧似一句地追问。
“嗯——,阿姨,你出门后,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怕有人进来,就试了一下反锁的功能。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忘了开锁了。刚才,我还、在房间里、打了个盹。”
在市长夫人的追问下,玲子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
“哦——?”
市长夫人半信半疑地看了玲子一眼,然后慢慢地踱进了客厅。
来到客厅中央,市长夫人特意向客厅的角角落落迅速扫瞄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就又回过头重新打量小保姆。
这时,小保姆紧紧地跟在女主人后面,一言不发。
不过,看她那神情,市长夫人觉得还是有些反常。
什么地方反常呢?
市长夫人在心里暗自思忖:
唔——,对了,是她的脸色反常!
今天,玲子的脸色很不正常哟——!
瞧,玲子的脸色明显地发青,同时又有些泛白!在青与白的颜色之间,还明显地透出阵阵红晕!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难道她有重要事情、瞒着我吗?
“玲子,你、没什么事吧?如果有事,你可得告诉阿姨哪!”
市长夫人紧紧盯着保姆的眼睛,用一种审视的口吻询问。
“没、没事,阿姨,我、就是——”
经过最初的紧张后,这会,玲子的大脑稍稍有些冷静了。
她估计自己刚才的慌张,一定引起了女主人的怀疑。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硬说自己没事,女主人肯定不相信的。
玲子的脑瓜飞快地转了两圈,忽然想出个理由,便顺口编道:
“刚才,我又接到家里的电话,我爸说,妹妹的病、又严重了!”
“哦——,是你家来了电话呀?我说你今天神色不对头哩。”
听了玲子编的瞎话,市长夫人大概觉得合乎情理,便理解地点点头,接着用关心的口气问:
“是你爸打来的呀?你快告诉阿姨,你妹妹的病怎样了,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我爸说,妹妹的身体,全身都、有些浮肿。”
玲子迅速在大脑中搜寻着慢性肾炎发作时的症状,终于想起了这个最常见的病态反应,就信口胡诌出来。
“哎哟,全身都浮肿了呀?你爸有没有说,需要你帮忙做什么吗?”
市长夫人继续关心地问道。
“他——暂时还没说。”
玲子故作痛苦地低头回答。
“哦,暂时没说什么?这样吧,如果家里有什么要你帮忙,你就跟阿姨说。只要能帮上的,阿姨一定会帮你。”
女主人记得以前对玲子作过的许诺,这会便特意向玲子强调一句。
“谢谢、谢谢阿姨!”
小保姆表示感谢地向市长夫人点头。
消除了对玲子的怀疑后,市长夫人随手将手中的坤包扔到茶几上,准备坐到长沙发上去看电视了。
不过,市长夫人刚拿起电视的遥控器,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又放下遥控器,重新拿起茶几上的坤包,转身便向楼上走去。
“阿、阿姨——!”
小保姆见女主人要上楼了,生怕刚才偷偷溜上楼的王副市长,这会还没做好掩饰准备,便斗胆向女主人大声地叫喊了一声。
“嗯——?玲子,你还有事吗?”
市长夫人刚刚走到楼梯口,听见玲子的叫声,便奇怪地回过头问了一声。
“你——今天出门打牌、怎么会、这么早——回家?”
玲子没话找话地与市长夫人拖延着时间。
“咳,别提了。我那几个牌友中,有个姓郑的阿姨,牌打得好好的,临时接了个电话,说她的小孙子生病了,郑阿姨就匆匆地赶回家了。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