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因为被天琪胁迫,这两天都过得非常漫长。
这一天,终于到了周先生又来上课的日子。
天歌到书房的时候,时间还很早,可是天琪早已经在那里了,过了不久天悦也来了。
天悦只是跟天歌打了招呼,故意没有理天琪。
要是在从前,天悦虽然有点讨厌天琪,但是因为所受的教育让她时刻注意着自己的礼数,所以肯定会跟天琪打招呼。但是今天,气愤让她顾不得礼数,也可以说,若不是因为礼数,她可能会上去抽天琪一巴掌。她对天歌太残忍了。
周凡是第四个到书房的人,他打了声招呼,只有天琪热情的回应了他。他敏感地察觉到了氛围有些不对。
正当他心中纳闷的时候,天悦站起来问他:“周先生,你将自己本名儿告诉了三姐吗?”
周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她为何知道自己有本名化名之分。
他看了看天琪,眼里似乎冒出火来,说道:“你说过不告诉别人,为什么到处去散播?”
天琪面对他的责问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十分开心,她故意将声音放的十分暧昧,说道:“大家都是姐妹,分享一下秘密,凡哥这样生气干嘛?”
周凡听到她叫自己凡哥,心中烦恶,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话。
天歌见周凡没有说话,又见到天琪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再加上她叫周凡“凡哥”,心中已经有几分确定天琪所言不虚,她因为不甘,又问了一句:“周凡哥哥,你的确告诉了三姐这个秘密吗?”
周凡脸色十分不好,见天歌这样问,他只是点了点头。
天歌见他点头,最后的希望落了空。如果说这两天以来,她感觉像是掉在悬崖边的一棵树上,那么,周凡这句话就像一把斧头,将那悬崖边上的树砍断了。
她痛苦地几乎不能支撑自己的身子,幸亏天悦在旁边扶着她,她才能勉强坐在座位上。
天琪面显得意神色,对着天歌笑了一下,暗示她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天歌低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对周凡说道:”我喜欢上了一个北大的学生。“
她这句话纯粹为了兑现承诺,所以说的又突兀,又没有逻辑。
周凡惊讶地看着天歌,似乎他听到了最荒唐的话,他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天歌定了定神,看着周凡的眼睛,说道:“我喜欢上了一个北大的学生。”她看到周凡眼睛里的伤痛,刚才还有的一点点报复心里全然消失了。她自己虽然心痛如刀绞,却不忍心看到周凡那受伤的眼睛。她转身跑出了书房。
迷迷糊糊跑到自己房间,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铃儿来了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应声。
上一次伤心之后,她以为自己不会比那更伤心,没想到这一次比上一次更难受,像是生病了一样,一切都不由自己控制。
第二天中午,天悦上完课直接来到了天歌房间。
“四姐,你怎么样?“一向咋咋呼呼的天悦这一次也知道了温柔说话,她轻声问着,心中对四姐心疼不已。
见天歌没有说话,她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天歌床边,呆呆出神。
一向八卦不离口的她,今天十分没心情说八卦,想起天琪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天悦就气不打一处来。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说道:“今天周先生讲课似乎没什么精神,人也憔悴了一点。三姐一见他就跑上前去嘘寒问暖,还说要送他人参补身子,一副周先生的过了门的夫人的样子。“
天歌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些八卦,却无力也无心去阻止天悦,她静静躺着。
“虽然三姐那样殷勤,可是我怎么都觉得周先生对她十分的厌恶,虽然嘴上没有说,可是眼神里明明就是厌恶。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三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天悦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她没有指望天歌会听。
不料天歌听了之后猛然坐了起来,天悦的这句话像给了她一颗救心丸,让她突然有了力量,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道:”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为何周凡哥哥有点生气的感觉,可是当时我迷迷糊糊没有探究其中原因。”
天悦看到她的四姐像是死而复生一样坐了起来,心中十分高兴,一个念头在脑海冒出,她眼里闪着光说道:“明天咱们到大门口去找周先生问清楚,我觉得咱们肯定是上了三姐的当了。”
天歌点点头,说道:“对,一定要问清楚,不然不明不白地伤心欲绝,那也太不值了。”
这样决定了之后,她突然就恢复了元气,整个人活了过来,突然觉得肚子很饿,对铃儿喊道:“铃儿,麻烦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来,饿死了。”
铃儿听到小姐要吃东西,欢喜得什么似的,应了一声飞也似地往厨房跑去。
这一天早上,天歌和天悦两人早早就来到了大门附近,两人装作散步的样子,走来走去。
起初她们还怕有长辈看到会说她们乱跑,结果这时候前院根本没什么人,整个郑家人都大概还在睡梦中。大人们都睡到小孩子们上课之后才起来,小孩子们也是要睡到将要上课才会起来。只有仆人们这时候起来了,在前院转悠的也不多。
转了不知多久,终于见到那熟悉的修长的白影从门口进来。
两人加快脚步迎了上去。天悦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