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一定因为某些事情生气了,而且这件事情与他有关,否则这破娃不会摆出一副冷漠至极的样子,更不会突然给他一种非常疏远的感觉。
简白仔细想了想,景初出去前还好好的,回来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显然问题一定出在景初出去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内要么有人跟景初说了不该说的话,要么就是……难道他听到自己刚刚跟太后说的话?
想来想去,最后一种的可能性最大。毕竟除非有人想故意破坏他的感情,否则认识他的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有谁会不知分寸地在景初跟前嚼舌根?
简白想明白这一层关系,不由得哑然失笑。
景初很快就回来了,大拇指被层层纱布包裹着,最外层的纱布透了血,染上了一抹妖娆的猩红。涂消毒水再上止血的药粉,伤口在双重地刺激下,疼得景初脸色发白。他死死地咬住牙根才让自己没因疼痛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眉头皱得很深。
景初走到病床边,二话不说就把苹果丢进垃圾桶里了。果肉沾染了血液,就算再用清水洗,也感觉苹果是不干净的。景初确定自己没什么传染病,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浪费掉苹果。
“阿初。”简白喊住他。
景初一愣,回头疑狐地盯着简白。
“刚刚那位老太太是陈昔的母亲,”简白解释,“我们家跟陈家是世交,我是他们家看着长大的,而陈昔一直在国外生活,我平时也就顺便照应一下他们家,老太太难免把我当做她的第二个儿子,所以才比别人更紧张些。”
“哦?”实在不是个恰当的话题,简白这样说反倒让景初心里更不舒服了,于是冷冷地反问,“不过这些与我何干?”
“我虽然跟他们家交好,但已经整整十年没有联系过一下陈昔了,而他除了结婚那会儿让路远给我打电话发出邀请,也没再联系过我。我们都很清楚那段感情已经过去了,再联系也只会给自己现在的感情生活造成不必要的困扰。不过我们毕竟也相识一场,偶尔打听一下对方的近况,只是出于对一个朋友的关心。”简白说,“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最初,也不会再有交集,我现在只想好好地跟你在一块儿,你能相信我吗?”
听到这里景初心里的不舒服感稍微缓解了一点儿,不过碍于面子,他却是这样回答的:“哦。”依旧是不咸不淡地语气。
“过来。”简白笑了笑,朝景初招招手。
景初依言而行。
简白趁机把景初搂进怀里,景初措手不及,第一反应是挣扎。背后的伤口被撞了一下,简白吃痛地皱眉,赶紧说道:“阿初你别动,撞到伤口了,疼。”
景初恼怒:“那就赶紧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