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衡山弟子已是足下轻点跃向莫一归,祭出手中白练,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而来,莫一归忙提剑格挡,白练卷了莫一归的赤水剑竟丝毫不损,一时间两人僵持不动,衡山弟子飘飘落地,右手执着白练,轻笑一声,“确实笨的可以。”说着左手伸向右边脸颊,往下颚处使劲一扯,人皮面

具落地,显出一张清秀白皙的脸庞,那人嘴角噙笑,正是顾念澄。

☆、白骨岭【三】

却说自从东方白走后,顾念澄左思右想,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随即差了蹑景提早动身前往白骨岭去埋伏,自己便与天枢易容潜入落英城,打探到押送越影的领头人是衡山派的大弟子莫一归,此人外表俊朗但甚是冷漠,顾念澄问了慕容若水对莫一归的评价,慕容若水只给出了四个字,“骄傲自矜”,顾念澄摸了摸下巴,越是自负的人越不能容忍身边的人出错,也不会轻易怀疑身边的人,躲在他身边却是再好不过。便抓了两个貌不起眼的衡山弟子,迷晕了,套了他们的衣衫戴了人皮 面 具一直跟在押送部队身边。

直到进入白骨岭,崆峒弟子踩中陷阱,蹑景现身扰乱莫一归视线,两人动手劈晕天璇和东方白。

顾念澄悠悠道:“慕容,那边交给你了,没事吧?”

慕容若水仍未出剑,脚下莲花步法翻飞,只以掌法与苏安昀和天权两人对峙,听得顾念澄的声音,左手撕下人 皮 面 具,露出俊美绝伦的脸,清冷道:“无妨。”

顾念澄听得慕容若水清冷的声音,呼吸沉稳,显是游刃有余,便收了心,对蹑景道:“你带越影先走!”

蹑景闻言立刻冲向马车,苏安昀侧身避过慕容若水的掌风,提剑刺向蹑景,突听的“叮”的一声,一阵寒光袭来,薄刃剑直直得挑过了他的贪狼剑,苏安昀看向身旁,天权已被一掌打晕过去,慕容若水敛着眸子看向苏安昀手中的贪狼剑,“现任天枢?”略一抬眼看向苏安昀的脸,“是你。”眼中一片平静。

苏安昀俊逸的脸白了又白,咬咬牙说道:“是我,今日你休想再逃过我的剑。”

慕容若水只清冷道:“这句话你七年前就说过了。”说完提剑刺向苏安昀,一时间剑影如虹,眼花缭乱。

趁着两人缠斗,蹑景一剑砍断了囚车的锁,一把背起越影,足下狂奔,越出白骨岭。

顾念澄看着蹑景带越影离开,直到看不见背影,收回视线,看向莫一归,冷冷道:“好啦,现下来收拾你吧。你们在他身上打了几鞭,我今天就悉数还给你。”说着骤然收回白练,抬掌向莫一归胸口打去,莫一归猛的被松了钳制,向后倒走了好几步,抬头看到顾念澄已跃至身前,忙一个侧身,但这只是一个虚招,顾念澄侧手祭出白练,白练卷了莫一归的脖子,猛地将其甩向一边,莫一归向旁倒飞回去,撞上身侧的大树,呕出一口血来。

顾念澄执着白练,缓缓走向莫一归,道:“回去告诉落英城里的几位,我顾念澄,生平最恨的便是吃亏。他们怎么对我的人,今后我都会一一奉还。”说着抬手用白练狠狠打向莫一归的脸、胸口、小腹、大腿、后背,足足打了九九八十一道,他的白练注了内力,打向莫一归犹如一把锋利的钢刀砍向他,却刀刀避开致命处,莫一归身上渐渐渗出血迹,咬着牙狠狠瞪着顾念澄。

“这对招子不好看,留着也没用,挖了吧。”顾念澄说着就要弯腰剐去莫一归的眼睛,突的一道寒光袭来,薄刃剑已直指顾念澄喉间。

顾念澄只得停了动作,站直了身子,冷着眼看向慕容若水,道:“这是你第三次剑指我。”

慕容若水把剑放下,走到顾念澄身边,轻轻握上他的手腕,温声道:“最后一次。够了,我们走吧。”顾念澄抬眼看向苏安昀,身上没什么伤,只是嘴边有血迹,脸色煞白跌坐在囚车旁,待看到那人身侧的地上散落着的一把赤色宝剑,眼光一亮,也不挣开慕容若水的手,任慕容若水握着,径自走到苏安昀身前单手捡起地上的剑,果然剑柄上刻着“贪狼”二字。

是以玉门七星阵的特殊,玉门七子都有各自的师传佩剑,一代一代传下去,也是玉门七子的象征,柄柄都是绝世好剑,当日在清河山庄,顾念澄就是凭天璇手中的巨门剑认出了他的身份,而其中之最,尤属贪狼,剑身赤红,传闻是人血染红的,剑一出鞘,必然见血,钝而无锋,却又削铁如泥,可是慕容若水做了天枢后,却从来都没有佩戴过。从小到大,一直使用的都是他那柄薄刃剑。

“啧,好剑配脓包。”顾念澄看了看手中的剑,挽了个剑花,轻重适宜,出剑之处寒光凛凛,漫不经心对苏安昀道:“你知道为什么慕容即使做了天枢也从不佩戴贪狼剑吗,”苏安昀抬起苍白的脸看向顾念澄,顾念澄一咧嘴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一字一句道:“因,为,他,不,需,要。”说完手腕随意一翻,贪狼剑掉落到地上。

“呛啷”一声,剑光映射出苏安昀惨白的脸。

“走吧,饿的狠。”顾念澄说完便径自越过苏安昀不再看他,抬掌运气拍向囚车,“轰隆”一声,栅栏顿时四分五裂,解了马身上的囚车绳子,翻身跨上马,伸手去拉慕容若水,慕容若水拉着他的手,足下一点,也跃身上了马。

“架!”顾念澄一拉马绳,纵马奔出白骨岭。

☆、争执

小莲抱着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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