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柯皱了皱眉,他不想那样做的。只是看着尧封立在大雪中等着他回来,他心疼,同时也厌恶着。他厌恶什么呢?他一直厌恶尧封总是百般地对他好,厌恶尧封明明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却还是视若不见。
但是尧封并没有错啊!他皇甫柯喜欢尧封,尧封难道就必须接受他吗?
现在该放手了吧!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们连最后的一点点联系,都已经被自己亲手斩断了。这是他自作自受,也是他活该!
大夫拿出了纸笔,蘸了蘸墨,一边写嘴里一边嘟囔着。
“这都什么时候了才请大夫,我暂且保他多活几日,你们也好提前准备后事……”
皇甫柯唰地站了起来,拎起大夫的衣领,怒目圆睁着。
“你说什么屁话!?你才准备后事呢!”
大夫年过半百,被他那么一骂顿时怒了起来,脸都气得通红,一脸嘲讽的看着皇甫柯。
“呵呵,年轻人。我倒真没见过毒入骨髓还能活到这个时候的。况且这几日他的身体早就脆弱得不堪一击,即便他之前有东西压制着毒性,这身体也怕是撑不下去了。我好心帮你,看来现在是不必了!”
大夫甩开皇甫柯的手,收拾收拾自己的药箱。
皇甫柯不敢相信,他根本就不信!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尧封,现在却被说快要死了?
“慢着!”
皇甫柯拦下即将要走的大夫。
大夫似乎看穿了皇甫柯的想法,朗声道:“我就告诉你吧!他的毒无解。中毒是在十年前?或者还是更久之前。总之你就等着准备后事吧!”
大夫背起药箱,往前走着,忽然顿住了脚步。
“药是你下的?”
皇甫柯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夫看向他的眼神都鄙视了起来。
“断袖之流,真恶心!”
皇甫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捏紧了拳头,努力压制住打死大夫的冲动。
☆、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
姚枫才刚刚醒,把黄可可吓了一跳,没想到阖了阖眼,又睡了过去。
黄可可站在沙发旁,他不知道姚枫梦见了什么,但他知道,那肯定是有关于他的。姚枫似乎很难受,尽管是在梦中,都紧皱着眉。
黄可可忍不住伸出手,抚慰般地轻抚着姚枫的脸颊。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就算不能,我总要把上辈子欠你的还清啊!”
上辈子的尧封究竟欠了皇甫柯什么?他其实什么也没做错,错只错在,尧封心软……
怪只怪他心软,酿成大错。
黄可可回房间拿了条毯子,给姚枫盖上。
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姚枫,黄可可第一个想到的肯定就是螃蟹。外表凶巴巴还挥舞着两个大钳子横行霸道,看起来无坚不摧,实则把自己藏得深深的,把自己最坚强不好惹的一面暴露在人前,将脆弱的自己掩藏在威严的武装下。
他其实很胆小,可是越胆小、越容易受伤,他就藏得越深,将自己武装得越强势。可是这样很累,心累。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外表上的那样强大,都以为任何事情都可以靠他自己解决,却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这种想法,让姚枫觉得无依无靠,变得只能靠自己。
黄可可很想给姚枫一个避风的港湾,一个坚实可靠的胸膛,可姚枫始终不会向后退,始终不会接受他的怀抱。因为姚枫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没有依靠的感觉,就只往前冲,从不后退。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走不了,只能待在我身边……”
黄可可凌空画着姚枫的眉眼,举止之间早就不是平日里的傻大个。他想要留住姚枫,却又不想让姚枫失去自由。他想让姚枫有个依靠,却又不想让姚枫变了自己的行事作风。
其实现在这样的姚枫就很好,有脾气就发,心情不爽就打他……
“我愿意被你打一辈子,只要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
黄可可想把所有想多姚枫说的话都说给姚枫听,可是现在这样却让他觉得自己如此可悲。心话只能说给自己听,明明人就在眼前,却不敢真的让他知道。
“你一个人说这些有用吗?他又听不到。”
沈嘉洺的声音忽然间响起,黄可可倏地站了起来,正看到沈嘉洺倚在门框上,满脸的不屑。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黄可可怕吵醒了姚枫,刻意压着声音,沈嘉洺却觉得这样很好笑,笑出了声被黄可可狠狠瞪着。那副模样就像是护仔的母鸡。
“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姚枫睡着了跟个死人一样,雷打不醒。”
沈嘉洺单纯的笑姚枫睡得死,在黄可可耳朵里听起来,沈嘉洺是在炫耀着自己对姚枫的了解深刻。
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女人。“呵呵。我喜欢,干你屁事!”
说完一转身进了自己房门,想要摔门,却怕吵到姚枫而刻意放轻了动作。
“你、抢、不、过、我、的”
关门前一字一句道,压着声音对沈嘉洺示威,光是眼神都能射穿沈嘉洺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