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树敢说刺杀核心不是问题,将夫子杀死也没有什么问题,杀死这里所有人更是没有什么大不了,不是因为狂妄自大到了极点,而是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势力撑腰。
就算是被通缉,他也能活的好好地,获得很多资源,在这个时代以无可阻挡之姿强势崛起。
可是现在,赵龙树不仅觉得自己将要陨落,身后的势力也被盯上,他似乎看见了一个庞然的大物走出了黑暗,张牙舞爪,却被眼前隐藏了太多的身影,给活生生坑死。
后悔。
强烈的后悔。
赵龙树现在只希冀张天鱼不知道,没有盯上自己背后的势力,“它”还要在这个新的时代重新君临天下,那个超然的姓氏,也要真正的凌驾在众生之上。
宴会厅的所有人都看着执着剑,站在赵龙树身前的张天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是夫子啊!
这是阵道宗师啊!
“去死吧……”
银光一闪,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执着剑的张天鱼划过了赵龙树的脖子,没有什么技巧,只有一个字,快!
他的心,真的很愤怒。
被斩首的赵龙树的心,深深的安宁了起来,看来不是自己心想的那样。
可是过了一秒,他突然发现,自己还能看见,还能听见……
张天鱼的剑,太快了。
剑上,一点血也没有染到。
到现在,赵龙树还没有觉得自己死了,他看了一眼张天鱼,发现张天鱼无声念着一个姓名,赵龙树很熟悉,那是自己真正的姓名。
“尼德霍格……”
“伽阿周陀那!”
一字一字念完之后,张天鱼微笑转身,渡步而走。
尼德霍格,在北欧神话中,是一只盘据在世界之树的底部,不断啃蚀著其根部的一条黑龙。
在诸神的黄昏中,黑龙“绝望”从尸堆中窜了出来,它沈重低缓地飞过大地,黑色的翅膀上挂满骸骨。不久它在极远之地坠落下去,消失在寰宇边缘那无底的深渊中。
汉人最后一个皇朝大明被民间的起义军亡故之后,远离九州,也远离关外的不可名状之族撕碎了通古斯一地,取代了他们,便闯入九州当中,将社稷神器窃取。
但是原本的历史没有多大改变,依然照着恒定的方向而流逝,后来科技兴起,这一群不可名状之族狂妄自大,掩耳盗铃,直接被钢铁和大炮轰开了家门,被不知道多少个国家侵略、殖民,甚至是洗绝。
压抑了两百多年的汉族开始兴起,举起“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大旗,开始兴起,最后太祖带领红色组织和四万万人民强势崛起,在抗美援朝一战当中,以绝对之姿,定鼎中华。
这时,尼德霍格伽阿周陀那开始了自己的死亡,脖颈上出现了一道血线,喷出滚烫的血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灰暗。
他只感觉张天鱼的心太过恶毒,让自己死亡之时,才告诉自己最绝望的事情,要是没有被剑斩首,他还活着那时,绝对有着挣逃出去,或者将真相说出去的愿望,而今死了才听到,再怎么样,也无能为力。
他甚至说不出一些话,就这么死了。
尼德霍格伽阿周陀那的头颅和身躯分离,噗的一声,血溅起很高,头颅重重地坠落到地上,充满了怨毒和绝望的眼珠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下。
铁心服了,真心服了。
刚想要从门口走掉的白居看了一眼这番情景,再看了一眼慢慢来临的张天鱼,感觉他是有意将赵龙树抛在门前,阻挡着自己离去。
这事太不地道,太不讲究。
“那个我肚子痛……”白居悻悻的说道。
然而,张天鱼就这么走了过去,走向了惶惶不安的朱宇空,他瘫坐在地上,看着张天鱼一步步走过来,不断地撑手,想要往后退,却被众人围绕住,让他无路可退。
就在刚才,朱宇空说出那一番话,想要害死所有人,要不是夫子藏了好大一手,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被灭口。
“我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律,**律……”朱宇空惊恐的说道,满头的黑发都被汗水沾湿,显得很杂很脏。
张天鱼持着剑,一步一步而来,行走之间泛着一股自然的气息,面目恬淡而安宁,像是悠悠的流水一样,很难想象拥有现在神情的他刚才杀了人。
众人们望着,一种感觉悄然从心中蹦了出来,杀死赵龙树的不是张天鱼,而是命,天要赵龙树死,他不得不死。
而一切,不关张天鱼的事情,他只是挥动了剑而已。
这着实让人难受,张天鱼刚才翩然的斩首,剑快的难以看清,在头颅坠落,血液喷起的时候转身而走,没有让自己沾染到一丝的污秽,可每一个人的心底,都在认为他只是一个偶然被卷入的存在。
“太不地道了,夫子太不地道了。”有人念叨:“像一个转世的谪仙也就算了,可却拥有着一股魔织成了一股极为吸引女人的气质,难怪玲珑丽人等了八年都还在等。可是,夫子又不是仅仅只能吸引玲珑丽人。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扎心了,老铁。”立刻有几位男性附和,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张天鱼走到了朱宇空面前,神情依然没有变,手中把握的剑也没有丝毫的颤动。
任谁都能看见,下一个被因天命而死的人,就是朱宇空。
朱宇空此时很慌乱,都快要崩溃了,然而在瞬时间,他翻身而起,身上带着一丝薄薄的光,让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