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葶拉住其中一个人问道。
那人捂着流血的手腕,流了那么多血,没有先去医院,反而到了警察局,莫非前面有什么暴动。
谢雨葶皱眉。
那人捂着手,脸上还留着惊悸的表情:“前面有人疯了,见人就咬,好几个人都压不住,现在路上堵成一团,你最好不要过去。”
“就一个人闹事,整条路都堵了?”谢雨葶道。
那人摇了摇头:“开始是一个人……后面上前劝阻的人不知怎么的,也开始闹了起来。”说到这,那人面上开始有点不耐,“好了没,快让开。”说着撞开谢雨葶,往警察局走。
被撞开的谢雨葶一愣,现在虽是初春,但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人们都穿上了短袖,这一接触,谢雨葶明显感觉到对方那异于常人的体温,热得匪夷所思,人在过高的体温时绝对会陷入昏迷,但那人不但没有不适,反而活蹦乱跳着。
“雨葶,怎么了?”身后传来谢夫人的声音。
谢雨葶回头看了她一眼,决定先将谢夫人这个麻烦精送回去要紧:“没什么。”说着打开前车门坐了进去,启动车子回去。
不知是不是天气炎热的缘故,路上空无一人,空气中涌动着某种紧绷的气氛,谢雨葶心烦意乱,她将此归结于谢夫人的喋喋不休。
谢夫人紧紧抓着自己枚红色的漆皮手包:“你也看到了吧,它叫麦克,刚刚从警察局里跑出去了,你说明明已经找到猫了,为什么他们要隐瞒我。”
谢雨葶一言不发,好似专注的开着车。
没有等到回答,谢夫人自己接下去:“这里肯定有阴谋!”
自顾自念叨了一会儿,谢夫人:“雨葶你怎么看?”她对自己这个继女的态度差不多就像平日里交往不深的朋友一样,疏离有礼,现在则让对方充当了一下闺蜜的角色。
“谁会处心积虑去对付一个淡泊名利的老先生,意外而已。”谢雨葶淡淡道,她并不想当自己的继母的知心姐妹,她只想让对方闭嘴。但谢家家教甚严,哪怕心里是一回事,谢雨葶也没有表现出来。
谢夫人:“我不相信!必须有一个明确的解释!”谢夫人是单亲家庭,从小在贺教授的教导下长大,对其感情之深,让她恨不得将教授去世那天屋里情况的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也绝不肯罢休。
正好遇到红灯,谢雨葶停下车,将车窗摇下透透气,脸上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她实在懒得和谢夫人说话。
原本车水马龙的路口,如今空荡荡的,只有零散几辆车,刺眼的阳光炙烤着路面,空气似乎都因为这份炎热有点扭曲。
“今天真热啊。”纠结中的谢夫人也不由抱怨了一句,“雨葶,把窗户关上,冷气都跑了。”
一辆敞篷车停在谢雨葶车旁,一个戴着墨镜,纨绔样的青年正往外吐口香糖,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阳,骂了句什么,就看到对面车窗摇下露出一个面色如霜的美女,不由将墨镜摘下,轻佻的挑起嘴角正要说点什么。
谢雨葶面部表情的将车窗摇上,等到绿灯起的时候马上发动了车,谢夫人因为过快的速度颠了一下,但她注意力不再此,她打开自己的漆皮手包,拿出一张照片。
“就是这只猫,那么黑的猫,全市都找不出第二只了,不可能认错啊。”
谢雨葶抽空瞥了一眼,照片中是一个微胖的小女孩 ,抱着旁边的猫,一副哥两好似的合影,但那只猫明显不太乐意,脖子被勒着,脸色很臭,绿色的眼睛不爽的看着镜头,谢雨葶意外的发现这只猫很眼熟,搭在方向盘的手指动了动,不一会就想起自己在许蕴书家看到的那只一模一样,连脖子上的铃铛都一般无二。
所以刚才那只猫是从许蕴书家跟着她的?这倒解释的通了。
不过谢雨葶并不打算告诉谢夫人
车停了。
前面遇上了堵车,之前路上空无一人,现在倒好像是所有的车都集中到这里了似的。
这应该就是有人闹事的地方了,谢雨葶按了按喇叭,前面的车一动不动,应该说放眼望去,所有的车都静止了一样,连偶尔的移动都没有。
谢雨葶有些暴躁,将车窗打开,探头出去,“前面的,发生了什么!”没有反应,谢雨葶转过头,就看到刚才那个开着敞篷车的纨绔正对着她笑的猥琐,不由翻了个白眼。
“发生了什么。”谢夫人也感到奇怪,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她倾身过去的时候,把自己漆皮手包放在膝盖上,因为刚才那照片,皮包没有扣紧,它微微滑到一边。
“啪嗒”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吸引了谢雨葶的目光。
当看到掉落的是一把银白色的袖珍手/枪时,谢雨葶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崩落了。
她朝着谢夫人大吼:“到警察局还带着手/枪,你是找死吗!你是想自首,顺便举报谢家非法藏有枪械!?”
像他们这样的家族,藏着几把枪防身来用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但这种场合拿出来简直是嫌命太长,赶着给人送把柄。
谢夫人吓了一跳,竟然有点委屈:“谁都不帮我……。”
谢雨葶抓狂:“所以你就带着枪要来威胁警察?!”
她冷冷道:“怎么会有你这种蠢材。”
谢雨葶觉得她已经受够了对方,不想再伪装了。
谢夫人听到这话有点生气,正待理论,脸上的表情就转为惊恐,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景象一